,但她仍是挨不住这样的注视,不由得撇开目光。是心虚吧,这个如神仙般飘逸的男人是她要算计的对象呢?她站起来,等他将随从打发出去,方半福下身笑道:“见过大哥!”
平南王一笑,可不是大哥吗?这样对大家都好,“小妹请起,不必如此多礼。”
他背着手在这屋里转了几圈。这是本两间雅间打通的。这边的布置与其他雅间相似,那一件已经改成了书房。当中摆着大屏风,屏风前置了一张大案几,放着文房四宝,旁边磊了几络本账册样东西,整间屋子只在靠门这便摆了几把椅子,再没有其他的摆设。
他叹口气道:“这里也太对付了些。司徒明沄如今升任提督,管着偌大个都城的防务。怎么这般委屈小妹?”
筱沄笑道:“不关他的事,这几天府里杂事太多,小妹是跑这里躲清静来了。”
平南王踱回来,在她刚才坐过椅子上坐下,笑道:“还有人跑到酒馆躲清静的?”
筱沄在他对面坐下,慢慢替他斟着茶,口中念道:“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平南王大笑:“好一个心远地自偏。就连大哥都要羡慕小妹了。”
筱沄双手奉上茶杯,笑道:“听闻大哥最近公务繁忙,想必不会是专程来听小妹吟诗的吧!”
他接过茶,喝了一口才道:“欧阳凌普早就醒了。”筱沄斟茶的手一抖,他装作没看见,继续说道:“他怎么也不肯说明当时发生了什么,也不肯写休书,所以一直被禁足在家里。
筱沄知道他不会平白无故提起这件事,是替皇上来试探的吗?她低头道:”我和他已经走到头了。“
平南王叹了口气道:”小妹,夫妻之间还要相互忍让。司徒明沄在朝上几次申言,是欧阳凌普无故杀人,还闹着要他亲自上门给你陪不是。“他顿了顿,见筱沄只是低头不语,明白司徒明沄的做法是她同意的。不禁又是一叹:”小妹呀!你既叫我一声大哥,我就不得不劝劝你,夫妻那有隔夜仇?何况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至今躺在床上,于情于礼你都应该照顾在他身边。就算是他委屈你,你这次先忍忍。照司徒明沄那般做法,你和他可就……“
筱沄低着头听他说完,句句动情动理。若是闭着眼只听他这番话,那一句不是做兄长的在为妹妹打算。可她却不敢相信,谁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