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麒,盯着那位置的人多的是。咱们只要看准了,即使不能将他推下皇位,也能搅个稀巴烂!你说说,咱们第一步做什么?”
筱沄惊讶地抬头看她的兄长,不由感动着他的信任。对着那双殷切的目光,她微笑道:“第一步吗,自然是挣钱了!金辉的战事很快就会平息下去,相信他们会悄悄减少辰粉的产量,再不敢明目张胆地卖那害人的东西。咱们的妆粉,正好补上这个空子。”
司徒明沄眸子里的闪着晶亮光芒,他一把推开房间的窗子:“我们司徒家做了几代将军,看来从咱们这一辈儿起,要做大宁的富豪了。”
筱沄走到他身边,与他一同眺望远处,微笑道:“哥哥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将司徒家几代心血毁于一旦。”
司徒明沄朗声大笑:“司徒家有什么,不过是个名字。若是成不了富豪,无非是回乡下种田罢了。不过,我信得过沄儿。沄儿说能做到的,就一定能做到。”
……
大宁的冬天阴寒潮湿,连着几年大旱之后,今年冬天雪忽然多了起来了。刚刚入冬就下了第一场雪过后,雪下得很大,没头没脑地连着下了两天,老人们都说“瑞雪兆丰年”,大宁闹了这两年后,终于要转运了。
今日是冬日里少有的晴天,太阳小心的从大块厚重的云层里露出个脸,似乎要放晴了。离交子节还有一个月了,各地郡守都照往年的规矩,进都城叩见皇帝。一时间,都城里人来人往热闹了许多。各大茶楼酒肆天天满座,都城似乎有回复了往日的繁华。那些进京的郡守们,都会到那仙客居一坐,会一会那大名鼎鼎的欧阳凌普。更希望能再见到死而复生的欧阳老丞相。所以,仙客居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日近晌午,仙客居里早已客满,不仅是楼下的散座,就连楼上的雅间也全被包下。忽然门口进来个青年,那青年穿了一身洗得透白的蓝布截衫,宽宽大大地套在瘦弱的身子上,显得他越发单薄,在一屋子的锦衣华服的客人中分外扎眼。众人都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弄不明白这么一个潦倒肮脏的书生怎么居然也到了这里。
只见他一进大门,就停下脚步,负着手站在原处,瞪大眼睛找着什么。完全不理会店小二上前的招呼。
小二正要不耐地撵人,欧阳凌普的声音蓦地响起。
“于意,你怎么来了,快上来!”欧阳凌普从楼上的探下头,声音里带了几分惊喜,随即吩咐小二道:“你们都看清楚了,这可是你们成日里谈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