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刘谢也是个老实头,要想混过去,并不难。
于是她就扬起一脸天真无辜的笑,甜甜地道:“是呀,我干爹在县衙的工房做司吏,就是抄写文书的差事,都干了十年啦!别人都说我干爹的字写得好,文章也作得好。老爷,我干爹是不是很厉害?”
“你这孩子!”刘谢的脸立时就红了,“别胡说啦,那都是别人的客气话,干爹那点本事算啥……”又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周康,“这位客人您别见笑,小孩子家不懂事乱说的。我有什么厉害的呢?不过是个小吏而已……”
周康倒是松了口气,若只是一个小小的工房司吏,倒也没什么,但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皮笑肉不笑地说:“这孩子对你很是敬重呢,我瞧她未必是胡说的,方才一路上,她还告诉了我不少县衙的传闻,让我大开眼界。”
刘谢怔了怔,脸更红了,轻斥青云:“你这孩子,怎么把衙门的事到处乱说呢?我不过是偶尔闲了,对你啰嗦几句,你就传出去了!”
姜青云有些畏缩:“我没说什么呀……这位老爷要去县衙办事,我怕他被人为难,才告诉他县衙里哪些人好说话……”
刘谢微微松了口气,却还是瞪了干女儿一眼:“这倒罢了,往后不许胡说了!若叫老爷们听见,你干爹我也要吃挂落!”姜青云乖巧地应了,又甜甜地笑着向他卖乖,三两句话就让这老好人消了气。
周康见状倒是更放心了些。这刘谢显然是个老实头,不象是在县衙里有头脸的,而小女孩青姐儿更是天真烂漫,饶她再机灵,方才自己板起脸问话,寻常孩子若是心虚,怎么可能还这般镇定?可见她并非别有目的。不过她说的话也未必全部可信就是了,她既是从这刘谢处听来,而刘谢这等老实人也不象是会说同僚坏话的,未来属下们的品行如何,还要靠自己慢慢观察呢。
刘谢将话题转回了正道:“这位客人,你要到县衙办什么事呢?”
周康哪里是要到县衙办事?不过为了蒙混过关,还是编了个理由:“前些时候我从别人处买下一份田产,就在这清河县境内,却听旁人说这田产的归属有问题,便想到县衙里查查鱼鳞图册,若果真是被骗了,就要追究那卖主。”
刘谢闻言倒是迟疑了:“原来如此,田地买卖之事归户房管,我……我是工房的人,倒不好插手……”他为难地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客人若真想寻人打听,我替你引介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好了。”
周康挑挑眉,试探地笑说:“不必太麻烦,只需要有人查一查鱼鳞图册,再告诉我那块地真正的主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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