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切从简,衣食住行相关的物件少说也要带上几马车,光是衣裳配件,就要几大包袱,此外梳洗的家什伙儿,吃饭喝茶的用具,睡觉用的铺盖,这些都不可能用外头来历不明的东西,因此跟着侍候的人也不会少。虽说父亲安排他离开,极有可能是逃命,这些排场是顾不上的了,但换洗的衣物总要有的,钱财也要带上一点儿,不然日后如何生活?
但齐郡王却只是草草让人收拾了一个轻飘飘的包袱,看起来更象是为了收拾包袱而收拾包袱,并没打算真让他在外头住着,所以包起来的不是十分实用的东西。
齐郡王世子再看向身后跟着的两个牛高马大的护卫,发现他们都是自己不熟悉的人,俱是父亲心腹,板着个冷脸,腰间却垮着长刀,名义上是站在身后保护自己,实际上却将他置在严格监视下。他往前一步,他们就跟着往前一步,他要转身往左走,其中一人便迈前一步挡住他的去路,十分不客气地叫他老实站在原地等候王爷安排。
无人出门给各宗室王府送丧信;无人买棺材替他母亲装殓;无人在前厅布置灵堂;无人在大门外挂上蓝白灯笼;无人到他面前道一声恼,为他换上孝衣;他母亲身边侍候的人连院子里扫地的粗使婆子在内都被杀绝了;还有几个面生的婆子进进出出,低声议论着王爷竟命人将王妃的尸首送去什么地方火化,然后悄悄儿找个荒山野岭埋了,连墓碑也不必立一个。
接着他又听到管家吩咐下人去城外庄子上接回正为卢侧妃守孝的三位公子,尤其是其中年纪最长的二公子,要派最好的马车去,礼数一定要周到,因为二公子很快就要成为王府的世子了。
齐郡王世子心都凉了。
他不顾那两名护卫的阻拦,硬要闯进正院去见父亲,还未说上一句话,便看到自己的母亲满面狰狞地躺倒在地面上,死不瞑目,而他父亲却只顾着翻箱倒柜,不知在寻找着什么。
接下来这父子俩发生了一段不大愉快的对话,至于具体说了什么。由于旁人都被远远地赶了出去,也无人听见,只知道屋里的争吵声越来越大,还传出了碰撞的声音,等护卫们闻声闯进去时,齐郡王已经躺在地上了,腹部中刀,而世子怔怔地站在那里,仿佛成了傻子一般。
齐郡王中的刀,是他自己贴身藏的匕首。他本是从宫里出来。就直接奔进了正院,并没有换过衣裳,也没有回过房。无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带上这把匕首的,也不知他带上它是要做什么。照理说,除了他本人,应该没第二个人知道他带着这把匕首才对。也不知世子是如何知晓,又从他身上夺下这把匕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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