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和暗示,好像在说:不准!
程书聘单手插兜朝沈叔培走去,就在沈叔培以为说动了他时,手臂却被人钳住——
“姐夫,我听说你挺爱打牌,我正好手痒,不如一块玩几轮。”
沈叔培眼睛亮了下,程书聘有钱,他又擅打牌,这赌局不组简直是亏了。
苏云卿看见沈叔培那张市侩的脸,心里恶心,站到苏云嘉房门前,说:“我今晚跟姐姐睡。”
说罢没等沈叔培反应,她已经进去把房门反锁了。
沈叔培再回头,就见程书聘眼眸含笑道:“请吧,沈先生。”
这场赌局苏云卿不知战况,这一晚都在被窝里陪苏云嘉,两姐妹自从爸爸去世,妈妈改嫁后,感情就像有一道线将她们越拉越紧,拴在了一起,她靠在苏云嘉的肩膀上,闻着她身上熟悉而安心的佛手柑麝香,阖上眼睛轻声说:“阿姐,你睡了吗?”
苏云嘉抬手顺了顺她的软发,“我会跟你姐夫离婚的,但不是现在。”
说到这,她轻叹了声,“当初结婚说是入赘,其实男女平等,只不过孩子跟我姓而已,婚前也做了财产公证,但是婚后的资产债务纠缠,很麻烦。”
苏云卿听见“婚前”“婚后”两个字眼,心头蓦地一悬,睁眼抬头道:“离婚这么麻烦吗?”
苏云嘉笑了声,捏她的脸颊:“小傻瓜,就算男女生分手也不是说断就断的啊,不过你跟段叙清已经订婚了,等你毕业结婚,生活安安稳稳地,自然不用考虑这些。”
提到段叙清,苏云卿头埋进了苏云嘉的怀里,阿姐刚回来,她不想告诉她段家已经把当初两家订的婚书退回来了,那副字还是她绣的。
其实要断也很简单的,但她没这样跟姐姐说。
苏云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也在赖床,苏云嘉没叫醒她,一出门,就见厅堂里沈叔培的脸色不大好看,多年夫妻,他心情不好时连带着身边人也别想好过,社会和时间是磨砺人的,有的少年变成了啤酒肚油腻男,而她的丈夫容貌没有多少改变,但心都浸在了物欲里,总觉得郁郁不得志,苏家也欠他的。
“大小姐,早餐备好了,二小姐呢?”
珍婶说话时,苏云嘉看见程书聘也来了,朝他打了声招呼,这才跟珍婶说:“这两天她累坏了,让她再睡一会吧。”
珍婶笑道:“二小姐从小就爱赖床,小的时候老太太大清早地押着她上织机,那可真是连着被窝抱起来的。”
提到苏云卿的糗事,苏云嘉脸上也有了笑,朝程书聘道:“书聘,过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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