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侧身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容真,她的眼下有一圈淡淡的淤青,显然是昨夜他将她折磨得太过火。
她像个孩子似的蜷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个小小的脑袋,脸上还贴着纱布,很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在其中。
顾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郑安便默默地退到一旁,御前宫女也小心翼翼地替他穿好衣服,其间没有发出一点响动。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眼,却发现一只雪白的胳膊露在锦被之外,脚步一顿,又一言不发地回到床边,替她掖好了被子。
马上就到十一月了,深秋的温度已经比较低,他像照顾孩子似的又不放心地帮她把周身盖了个严严实实,这才松了口气似的往外走去。
郑安神色复杂地看着万岁爷的背影,心道只怕惜华宫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都不会太冷清了。
顾渊走出殿门,忽地侧过头去问守在门边的长顺,“皇后可有吩咐你们主子这几日好好养伤,无须去景尚宫晨省请安了?”
长顺忙答道,“回皇上,皇后娘娘体恤主子,已经吩咐过了。”
顾渊点点头,“一会儿不用叫醒你们主子,让她多睡一会儿。”
“是。”
皇上的人马浩浩荡荡却十分安静地消失在惜华宫前。
而他前脚刚走,被窝里的人后脚便睁开眼睛,嘴角噙笑地望着已然空无一人的房间。
身子骨有些酸痛,可想而知昨夜的运动有多么激烈,然而心里却有一种别样的成就感。要上位,就要学会把羞耻与矜持捏得粉碎,然后吹口气,叫它们灰都不剩地随风飘走。
昨夜顾渊提到初次见面是在御花园时,容真迟疑了片刻,却没有说出其实第一次相遇应该是在若虚殿里。
原因有两个:
第一,万一皇上问起她闯进若虚殿的原因,难道她能说是为了躲避前世害了她而这辈子还不认识的敬事房总管么?
第二,堂堂一国之君,没有任何随行的人就跑去荒废已久的宫殿里,必然是有什么隐秘的事情,她若是贸然说了出来,难保不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舒了口气,伸了伸胳膊,“闲云。”
闲云闻声,推开门走了进来,“奴婢在。”
“替我更衣,再迟些,恐怕就来不及去皇后那里请安了。”
“可是——”闲云迟疑了一下,“昨日皇后娘娘说过,免了主子这几日的晨省,方才皇上离开的时候,也吩咐了不要叫醒主子,要主子好好养伤……”
“我没什么大碍,更衣。”容真自己坐了起来,语气虽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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