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我省得。”顿了顿,声音放柔了些,“哪怕花期不再,但倘若那些花知道自己曾经也令观赏的人欣悦过,想必也是欢喜的。”
闲云察觉到她暗暗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微微一怔,心中有了数,“主子能这样想,当真是好的,但若是过了花期,主子又如何知道观赏的人会不会还记得那些花呢?”
“记不记得都不要紧了,花不在人心,人自在花心。”她侧过头去看着那一池枯干有些发愣,再说话时,声音有些小,被夜风吹散有了些许朦胧感,“这样就够了。”
不远处,顾渊和郑安站在树下,顾渊的目光却是凝固在池畔的清瘦身影之上。
原本想着容真酒后醉态娇憨可爱,心中一动,想着待她出来以后直接带她回宣明殿,却不料见她拒绝了步辇,要散步醒酒。
醒酒也罢,看见一池枯荷竟然发起了感叹,他还以为她也要学着宫里的痴人怨妇们说些什么以花自比、担忧人老珠黄的话。岂料她是以花自比了,却字字句句都没有没有怨过什么,反倒是借着这个机会漫诉衷肠。
顾渊眼神微微一动,朝着池塘边走去,那句被风送到耳边的“这样就够了”,仿佛让他记起了曾经在偏殿听到的相同的话。
这个女人不媚不妖,恬淡清新,此刻穿着青衣,真的像是池中一朵胜放的青莲。
“既是知道这满池荷花花期已过,就应该知道天气也不暖和了。”他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分柔和,两分笑意,“爱妃是嫌自己身强体壮太过健康,所以要来这里吹吹风,着着凉不成?”
“皇……皇上?”容真一惊,连忙转过身来,仓促地俯身行礼,却不料酒意未消,这一弯腰,脱离了闲云的搀扶,身子不由自主一晃,脚下已然有些踉跄。
顾渊眼疾手快,只一伸手就将她捞到怀里,见她面颊酡红,眼波如水,显然是醉意犹在。
闲云已经跪了下去,见主子倒在皇上怀里,松了口气。
容真见自己这样失仪地倒在顾渊身上,有些慌乱地想挣扎出来,“皇上,嫔妾,嫔妾不知皇上在此……”
她口里没个清楚,碎碎叨叨不知在认个什么错。顾渊想笑,觉得她这手足无措的样子实在是憨态可掬,没想到多了分酒意,她的样子也生动了几分。
他笑着打横抱起她,朝着方才举行宴席的大殿一侧走去,那里是宣明殿所在,皇帝的寝宫。
一夜春宵,借着装醉,容真又一次把胆子大的优点发挥得淋漓尽致,光看顾渊一夜耕耘的努力程度,也可以看出他对今夜的满意程度。
容真的呼吸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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