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
两分钟过后,布兜兜有滋有味吃完了宵夜,开始勤快地舔爪洗脸,颂然还一动不动地蹲在那儿。
贺致远冷然一笑——这就是典型的头脑发热式报复,缩头乌龟式胆怂。
“猫喂饱了,我还饿着呢。”他扬手敲了敲门板,催促颂然面对现实,“宝贝儿,什么时候来我?”
颂然这才慢吞吞站起来,慢吞吞转过身,手指攥紧了t恤下摆,低着头慢吞吞走到贺致远面前,犹豫着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了火热的颈窝里。
“我错了,贺先生,我……啊!”
颂然想道歉,却被一把掐住腰,重重推到了走廊墙边。贺致远再度欺压上来,含住他柔软的耳垂,低声笑道:“就两盒套子的事,值得你记恨到现在,嗯?怎么这么幼稚,还这么的……可爱?”
“唔!”
耳朵是颂然的敏感带之一,他性经验为零,自己都不知道碰哪儿会爽,被贺致远这么冷不丁含了一下,再加上耳边浑厚的低音,当即鸡皮疙瘩掉一地,浑身直哆嗦。
“别,别碰了!”颂然惊慌地避开,红着脸说,“我,我喂你就是了……”
“说说看,准备拿什么喂我?”
贺致远下身用力一顶,怒张的性器正好硬邦邦戳在颂然的小腹上。颂然隔着裤子感觉到那骇人的硬度和热度,脸颊脖子立马一片绯红,短短三个字磕巴了半天:“小……小……小馄饨。”
“小馄饨?”
倒是个挺有意思的指代,生活气息十足。
贺致远追问:“宝贝,打算怎么让我吃?”
颂然面红耳赤:“你想怎么吃,就……就怎么吃。”
“那么,我们先烧一锅热水,等馄饨熟透了,就一口一口咬开皮子,露出肉馅,再一口一口吞掉肉馅,把弄出来的汤汁也舔干净,最后一起洗碗……你觉得怎么样?”
“……”
从洗澡到清理,竟然每一个步骤都点齐了。
流氓。
以后还叫人怎么正经吃馄饨啊?
颂然羞耻得浑身发烫,垂着眼皮回答:“好。”
贺致远又问:“喜欢用哪口锅煮馄饨?你家的锅,还是我家的锅?”
颂然:“随……随你。”
贺致远心念一动,望向了客厅里的浅色系布艺沙发——那是颂然曾在电话里自慰过的地方,当时颂然的喘息声甜腻而诱人,撩得他在大洋彼岸近乎失态。他感到一阵奇特的痒意,忽然极其想与颂然在这张沙发上做爱,便做了决定:“用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