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歌面露哀伤的道:“大夫说、说有流产的迹象。雪薇,你说该怎么办啊?如果、如果孩子要有个万一的话,娘娘、娘娘她会活不下去的啊。”说完就哭了起来。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没有时间容我去细想,只道:“秧歌,你先别哭啊,那大夫有没有开药啊?保胎药什么的有开吗?”
秧歌檫了擦眼泪,道:“有开,可大夫说现在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听天命吗?看来情况是不容乐观了。依秋月现在的精神状况她怎么能承受的了??
我拉着秧歌边走边说:“秋月知道吗?”
秧歌道:“娘娘还不知道,我只跟她说是感染了风寒,喝药多休息就会好的。”
我说:“恩,先不要让她知道。对了,你请的大夫是太子府药局的哪位?”
秧歌道:“是陈大夫,怎么了?”
我说:“没事。我想先去看看秋月,呆会再去找陈大夫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陈大夫吗?他好象是那个药房阿贵的师傅吧?
跟秧歌来到秋月的寝室,听房里的丫鬟说她刚服了药睡了,我来到她床前,坐在床沿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她能平安度过这个难关。
药局位于太子府的西南角,离浴池局不远。这地方对我来说并不陌生,以前为了治秋月的眼睛,我时常过来找这的阿贵。
不知道现在阿贵是否还在这药局当差?我见大门开着,好象里面有人在说话,因为相隔较远,听不清楚讲的什么,象是在为某件事情争执,不久就见一个丫鬟扮相的人从药局走了出来,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
唉,想想也不觉得奇怪,想必是哪个得宠的主子身边的贴身丫鬟吧,这样的事情我以前在太子府时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们总以为自己比一般人高出一等,喜欢到处显示、耀武扬威的。我笑着摇了摇,并没有太去在意。
步入药局,我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中草药洒的满地都是,还有装药的盒子、屉子也是堆的到处都是。略过这些,我看见不远处蹲着一个人,双手抱着头,看不清楚长相,只能由穿着判断是太子府的大夫。
这是——怎么了?
我环视四周,没有看见阿贵,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