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写过您嘞。见面时间在明天,明天中午大师您方便吗?”
“方便。”
“那我明天亲自去接您。您家住哪儿呢?”
“不用,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自己过去。”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本来就是我们麻烦您了,还让您亲自跑一趟,多不好啊。要不,还是我去接您吧。”
“不用。”
“那好,您把地址记好了。在xx路xx号。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会一直在门口等您的。”
“嗯。”
……
终于等那边挂掉电话后,沈襄才算松了口气。
每次和朱经理打交道,她都有些不舒服。
朱经理此人完全是一副生意人的做派,见人三分笑,说话既漂亮又好听,被拒绝了也不会恼,反而会笑眯眯的将话引开,弄的最后倒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为难人了。捧人时态度摆得极低,态度又浑然天成,看不出半分生硬。
但这种人,她并不太喜欢。
可能是上辈子一直当小人物当惯了。她并没有太大的野心,若不是头顶时时悬着闫家那把利刃,她应该是会选择过自己安稳的小日子的。
不过,她也知道朱经理那种人不能得罪。
她以后要打出名头,结识更多人脉,少不得要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比朱经理做得更露骨的也不是没有。若是现在就受不了,就莫要再提人脉一事了。
她叹口气,继续走着。
午后大街上人不多,个个行色匆匆,偶尔树荫下会有穿着大白背心和裤衩的老人带着孩子出来乘凉,躺在竹床上摇着扇子,悠悠地讲着故事。
沈襄散着步。
这时,从街角忽然急急冲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也不看路,走得飞快。
沈襄险些被那人撞到,微一闪身,堪堪避过去了。
那人连忙点头哈腰,向沈襄道歉。
沈襄面色如常,只挥挥手,表示无碍。目光,却停留在那人的额头上,不着痕迹地微微皱眉,手心悄悄捏了个诀。
此人面相尖刻,颧骨高耸,早年贫困,且五年前还有过牢狱之灾,显然是心术不正,狭隘狠辣之人。且他印堂上萦绕着灰黑之气。
正常人的气,应当是灰色,这是因为绝大多数人都不是绝对的善人和恶人。而向善之人的气是灰色中透白。修道之人的气是金色,福泽深厚则面相上会有些许紫气。
这人的气是灰黑色,显然是已经做过恶事。
她看向那人怀中的孩子。
孩子约莫五六岁,正睡着,软软地趴在那人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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