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过天香楼不肯赔五十,只给了四十三,都在这里了。”
范明瑰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只差惊叫:“天呐,天呐,这么多钱,怎么这么多钱......”霍青棠一把拽住她,低声道:“别嚷,钱收好了,嚷甚么!”
范明瑰将四张十万两的银票小心收进荷包,又看向霍青棠,抿着嘴,快要哭出来,颤抖半天才说清楚:“这......这三万两当我的谢礼,你别嫌少,我让我娘给你绣十八条裙子,行吗?”
她将三万两的银票塞进了霍青棠的衣袖中,说话语无伦次:“我让我娘认你做女儿,我姨母在京城,我让她也给你看一门好亲事,比我的还好,行不行?青棠,我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
范明瑰要哭出来,直嚷嚷:“青棠,你收着吧,别嫌少,好吗?”
霍青棠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好,快别哭了,教人家看见啦。我收下了,感谢范公子厚赐,小女子不敢辞,嗯?”
范明瑰又是哭又是笑,直道:“青棠,你是我的贵人,是我一辈子的贵人,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我给你打一对牡丹簪花吧,很大的牡丹,好吗?”
霍青棠笑道:“好,牡丹,盛放的牡丹,最好是一丛牡丹,赤金的。”
两人笑起来,霍青棠却徒然想起陈七去世的那一天。黄河分了流,在改道南去前横冲直撞,济宁以北的几条溪流分了叉,齐尚书在高处考虑把几条溪流集合起来,自临清而北,会卫河,沿着卫河自然北上。
那一段水道是蒙古人修建的,年久失修,陈七站在溪流交汇处测试水流,溪流潺潺,却在交汇口猛然相撞,再回头,溪流淌平了,陈七跌倒在水里。陈七本一条腿有疾,溪水拍过来,她脚下不稳,不期头部撞在了小溪边的礁石上,再也没醒过来。
那一日,陈七穿着豆绿的衣裙,耳上还有一对玉坠子,顾家独养的牡丹花,金玉交章。
☆、烈日密云
“今日蹴鞠角逐赛,五日之后,寒山书院对战大正书院,书院将遴选出十一人首轮出赛,另选五人备赛,书院所有同学都可报名参赛,男女皆可。”
项仲勉除下了他的宽袍,穿着一身灰色的麻制短打轻装上阵,腰间系着荼色的腰带,腰带上隐隐泛着银光,仔细一瞧,腰带竟是用银丝绞了边的。霍青棠眸光扫过这位爱俏的老师,正好被夏瓷撞见,夏瓷轻薄的唇角又勾起莫名的笑容,似在嘲笑霍青棠偷看俊俏男人。
同学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项仲勉站在当中,安排道:“各位同学莫要着急报名,大家列队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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