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的辅政王爷么?他怎么可能会死?
我离开王府的时候,他还好好的,笑着嘱咐我要小心。
那一次,我去医院找小白,在小白做手术的手术室门口,撞见一个老太太,神情木讷,嘴里痴痴地说着:“不会的,今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没了呢。”那是我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接近死亡。昨日的面容还在眼前,昨日的话语言犹在耳,而今天,就剩下一阵清风,一粒尘埃,这是怎样的悲痛?
缟素纷飞,满目苍白。
我不知道是怎样回到屋里的,只觉得头重脚轻,心里沉重得让我喘不开气来。我不知道容恪对我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但他是我到这个世界上见到的除容叔的第一个男人,我和他,尽管没有夫妻之实,但他是我在这个时空的支柱,是与我休戚相关,荣辱与共的人。容恪突然的离开,让我没有办法接受。
我没有过去看容恪,呆坐在自己房间里,目光空洞地看着眼前的空气。
好半天,我回过神来,前往容恪住的其然居。
容恪的房间,我只进来过一次,是帮容恪装卫生间的那一次,容恪的房间总是带着近乎抓狂的整洁,和他的人一样,洁癖到病态,不容下一丝灰尘。
我进去的时候,凤凰正坐在容恪的床沿上,呆呆地看着容恪,神色木然。空气中漂浮着百合的馨香,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空气有些不流动,带着一种沉滞腐败的气息,只觉得呼吸困难。
我慌忙走出屋外,看着月桂树新长出的叶子在夕阳的照射下,点点光泽流转,我恍惚地记起,我刚才好像没有去看容恪。
“开始料理后事吧。”我吩咐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王府都是在忙着容恪的丧事,而我则一直跪在那,接受四面八方的人的吊唁。我漠然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没有哭。
来吊唁的人几乎都穿着官服,我不知道此刻,他们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庆幸,还是遗憾?他们看向我的眼神,有同情,有探究,还有……玩味。
“皇上驾到……”
少年皇帝容珏来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哼?
皇帝?
容恪生前到底有没有想过想过那个位子?他是因为那个位子而丧命的么?
是谁杀的容恪?我没有愚蠢到认为容恪是病死的或者是想不开而自杀,这中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阴谋?就好像慕容凌夕的离奇死亡。
容恪的指甲微微发黑,明显的中毒症状。我问过容叔,容恪这几天都和谁接触,有没有吃过什么,容叔说他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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