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我跟凤凰相距那么远,他怎么会到这里来,而且还那么快。
“我正好路过这里。”他淡淡地解释道。
我神思有些恍惚,凤凰身上淡淡的蔷薇花香似乎有一种催眠的作用,我勉强睡了一会儿,而后又被外面的风雨声和打雷声惊醒。
今年的第一声春雷。
我往凤凰的怀里挤了挤。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蒋捷虞美人》
以前一直觉得听雨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如果有一个人能和你一起听雨,外面滴滴答答的雨声萦绕耳边,婉约缠绵,无言胜似千言。
但此时此刻,我蜷缩在凤凰的怀里,想到的竟然是这么一首凄凉的词。
逐渐温暖的被窝里,凤凰碰到我的手,僵硬了下,张开手,将我的手包裹在他的手心里。
我紧握的手碰到凤凰温热的掌心,掌心的薄茧有些粗啦啦的,我心神凛了一下,仿佛又有阵阵春雷响起。
“独孤,你爱容恪吗?”
黑夜有一个好处,就是你在白天想问又问不出口的问题,可以在不眠之夜里提出来,人在这个时候最接近本来的自己,真实、脆弱、坦诚。我上次问凤凰有没有杀我,凤凰回答得那么坦然。
凤凰没有说话,我等了很久,凤凰一直都是沉默。
“容恪是你杀的吧?”我犹豫了一下,问道。我的声音很低,低得自己都有点听不清晰,但我相信他能听到。
还是无言。
这是默认么?为什么呢?他可以否认的,是也说不是,他从来就不是好人,对我也不用这样坦诚。
我本来只是怀疑,现在是确认。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很久,凤凰轻轻地开口。
“容恪死的那天。”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吗?”
这算是承认了么?
“容爱山是你的人吧?”我反问。我一直都觉得容爱山和凤凰之间有着无法言表的默契。容爱山对容恪和我言听计从,但容恪却死于非命。以容爱山那样的人精,他所忠心的主子到死都不知道谁要害他,这太匪夷所思了!
“他是我半个师傅。”
原来是这样。
原来如此。
我大概理清了头绪。
一个敌国君臣的复仇故事。
幼年太子遭遇亡国之痛,被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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