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为皇胄,依然一袭白衣胜雪。
我四肢僵硬,头脑一阵空白。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我的手紧紧地抓着沈方之的手腕。我心一慌,赶紧松开他的手,我注意到,被我抓着的正好是他的左手,小拇指……像婴儿的肉手般,调皮地动了一下。
我抬眼,正遇上沈方之嘲讽的浅笑,就在车帘掀起的那一刹,我的目光正好与初过相遇,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淡漠地扫了我一眼。
沈方之嘲讽的笑容和初过淡漠的脸在我的脑海中不停旋转,一时间,我有些辨不清谁是谁,只觉得天地之间灰蒙蒙一片,我孤单地立在荒原之上。
我吸了吸鼻子,然后甩甩头,去茶馆找许南。
可惜,许南不在,糟糕的是,没有人知道许南去了那里,掌柜的说,许南说要离开一段时间。
我心中感到的已经不是不安了,而是巨大的惶恐,我坐在以前被我拍卖过的位子上,呆呆地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我在韩府的时候,我不介意被韩天宇耍着玩,因为在我心里,他就是一个因为寂寞,找法子寻开心的小孩。而此刻,我分明感到,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成为那盘浩瀚棋局中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幕后操纵棋盘的,就是初过。
一直到此刻,我都认为他是爱我的,很爱很爱的那种。
因爱生恨?因为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我让他充满挫败感,所以,他现在就想毁灭我。
毁灭我,不是仅仅把我给杀了,而是将我部进他的局内,让我一步步走向万劫不复。
“当你一剑刺入他们的咽喉,眼看着雪花在你剑下绽开,你若能看得见那一瞬间的灿烂辉煌,就会知道那种美是绝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的。”
当花满楼听完西门吹雪这段话后,他对陆小凤说:“现在我才明白,他是怎么会练成那种剑法的了。因为他竟真的将杀人当作一件神圣而美丽的事,他已将自己的生命都奉献给这件事,只有杀人时,他才是真正活着,别的时候,他不过是在等而已。”
毁灭是一个过程,就像西门吹雪等待雪花绽放。
这一切如果是初过所为的话,我任何挣扎都将是徒劳的,这个世界,有谁能够逃脱他的掌控?
山衍说,他去找郗侃。我说好,其实我和他都知道,他是找不到的。
我轻轻咬了一口食指,发现原来是那个受伤的指头。白色的纱布还包裹在那里,看起来,像是柔软的棉花糖。我轻轻拆开纱布,一层一层,最后露出猩红的**,丝丝疼痛袭来,我倒吸好几口凉气,再看时,食指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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