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厉声喝问着身畔的丫鬟,眉宇深深的打着褶子,眼光来回从胡一刀与白丰城身上游移,看着他们灰头土脸的样子,悄悄叹了口气。
白丰城、胡一刀算来都是客人,而这两个来客居然在主人家中动起手,让他怎么处置呢?客人并非奴才,能随意打骂。即便一方只是小妾的亲眷,可他也不能明着偏帮胡一刀不是?
站于丰城一刀身后的白吟霜垂泪不止,那抑扬顿挫的哭泣声,叫夏老爷的脑子发胀。又不好喝叱她,只得让白夫人拉到一边安慰。两人殴打之事已经闹得满园皆知,人亦被送到自己面前,他哪里能推脱?夏老爷只得命丫鬟把事情前后说一遍。
领命的奴婢话语含糊,心里也暗暗叫苦。她不过是事发后,跟着姜姨太、白夫人去湛泫苑带人,送到老爷书房罢了,哪里知道怎么打起来的。
白夫人虽是村人,胸中却颇有些丘壑,要不当初白胜龄的父母也不会挑中她。姜氏口中骂儿子不懂事,但句句话里透着白丰城的伤势,好似夏老爷不处置胡一刀,便是不公。
夏老爷对白夫人的举动不做理会,盯着胡一刀、白丰城的眼睛开口问:“是谁先动的手?”
丰城、一刀默默而立,没有回夏老爷的话。白丰城在暴怒中动手,如今一泄气便有些后怕。一来在别人家打贵客,二来是自己挑的头,他身上疼痛但更怕姜氏的责骂。至于胡一刀,他从不做这等告状的小人。
两个孩子都不言语,倒是白夫人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要是他有理怕早就一五一十的说了。现在心亏,所以才什么都不敢讲。白夫人不敢耍出村妇的泼辣劲儿,怕夏老爷厌弃了自己,连带也看不上她儿子。如此一来,丰城岂非成不了夏家的女婿,这一趟白来了?
可要白夫人吞下这口气,也不甘心,她冲着夏老爷尴尬笑道:“夏老爷,这斗殴不管谁先动手,到了衙门也是两人都要受一半杖责的。我不是那不讲理的人,要是丰城的错,我定会叫他告罪。”底下的奴才听姜氏所言,皆是默默点头,觉得白夫人是个明理的,谁知下一刻她话头一转,“只是,我们家丰城和胡公子又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何必下手这么狠?瞧瞧,这青了又紫的,脸都被打肿了。”白夫人故意拉开丰城胸口的棉衣,果然是一片红肿。
夏老爷知道胡一刀不会胡乱动手,但白丰城确实比一刀伤的重多了,胡一刀又是个会武的,他不能明着偏担,让白家人说事。夏老爷隐下不快,缓颊看着胡一刀问:“一刀,怎么会打起来的?出手也不该这么重啊!”
夏老爷其实并无责怪之意,胡一刀的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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