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谢恩,乾隆虚扶着天佑的手,同去太后处问安。奴才们处理着猎物,营内一片欢腾,倒把灌了一夜闷酒的永琪惊醒了。
永琪甩了甩散乱的发丝,丢开酒壶,抱着脑袋哀声痛哭。想着自己这么痛苦,可外面那些人竟一个个笑着嚷着,是多么无情无义?他们难道不知道小燕子死了吗?永琪好恨啊!他后悔了,从得知小燕子死去的那一刻,便后悔了。他根本离不开小燕子,却亲手……
不,不!不是他杀了小燕子,是太后逼得,他是必不得已,才不得不……小燕子原谅他,他一定会为小燕子报仇的。永琪抹了把泪,双眸注视着太后坐卧的蒙古包,眼中透出沉沉的恨意。
午夜。
天佑仰卧于床榻,想着日间之事,不知该笑该叹。她知道赏云鹤的身手,想要拦住袖箭轻而易举,可他却偏偏视而不见。还有那射箭的蒙古格格,天佑实在弄不懂也永远不明白,怎么会有为了一时意气,陷自己与部落于不义之人。
不过,前世身边的女人,因为嫉妒屡屡陷害得宠的妾侍,天佑见得多了。不是在他面前上眼药,就是私下投毒、威吓、构陷……虽然有些事做的隐晦,但架不住他那无孔不入的粘杆处啊!他当初看着那些线索和凭证,日后时时提醒自己,女人可怕的嫉妒心和阴毒的手段。万幸的是,他的后院至后宫,都没有一个因妒忌可以不管不顾家族的嫔妃。若不然,他还真睡不着觉了。毕竟,一个没有牵挂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天佑想着想着侧身而卧,心道自己了解赏云鹤,对方也同样摸透了自己,知晓她的武艺在惊马下要自保是没有意外的。而且,天佑深知赏云鹤有自信,不让她有任何损伤。
只是,只是那赏云鹤不顾袖箭,令她陷入险境,仅只是为了一次肌肤之亲。天佑本是嗤之以鼻,却又忆起赏云鹤多年来的相助和体恤,微微叹了口气。前世她本是男子,对赏云鹤的想法也有些了然。赏云鹤是想让自己习惯,慢慢的,一点一滴的接受他的存在。他俩已定了婚盟,她也应承了夏老爷的心愿,两人是做不成表面夫妻的。天佑也想退一步,但自己是个冷情的,若是赏云鹤如同她一般清淡,那么他们之间……
虽说今日有些惊险,但有了这支袖箭,今后蒙古王公见了她也该礼让三分,赏云鹤怕是把什么都计算了去。有这样的对手,又是自找的额驸,天佑苦笑着入梦。她不知的是,某位蒙古格格秋猎回部落后得了怪病,每月两次头痛,疼起来恨不得以头撞墙,足足病了八年才逝去。死时,身轻如燕,憔悴的只剩一把骨头。这是后话不提。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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