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生出恼意,暗骂他油盐不进。可又不愿在这时树敌,只得进一步游说道:“王爷,难道你忘了皓祯贝勒的事了?你忘了你福晋是怎么死的了吗?”
骤然间被人提起心头刺,富察贝勒瞪视着永琪,咬牙道:“五阿哥,这是微臣的家事,就不劳五阿哥费心了!”
“爷怎么能不管呢?”永琪对富察贝勒铁青的脸色视而不见,反驳道:“这是皇阿玛犯下的错,爷自当尽力弥补!难道,王爷不觉得皇宫里的人太冷漠无情了吗?要不是皇阿玛小题大做,打了皓祯贝勒板子,又让他带伤奔波回京,他便不会死。王爷的福晋也不会跟着去了。王爷不期望宫里的人大度、宽容、和善……”
“请五阿哥慎言。”富察贝勒抬手打断永琪的话,压抑着满腹的怒火,垂目道:“人死不能复生,再想这些又有什么意思?”说罢,心底又一阵嘀咕。帝位还没个影子,就开口说这般的浑话,简直是不知死活。要知道,当今可是以孝治天下,他这么说,明摆着给皇上、太后、皇后没脸。其他阿哥此时不管内里怎么想,面上都要装孝子贤孙,这五阿哥倒好,反而说些令人侧目的言语。难不成,嫌大位与他还不够远吗?
这么想着,富察贝勒对永琪更是不屑,脸上也带了些颜色出来。永琪却哪是个会窥人心思的,横眉怒视道:“他们死了,王爷就不想着为他们做些什么吗?”
做什么?难道要自己去逼宫不成?富察贝勒见永琪越说越不像话,怕他再口出妄言,赶忙咳嗽几声,装出感染风寒的样子端茶送客。
永琪还想胡搅蛮缠,却见富察家的下仆已做了个驱客的手势。永琪怎么也是皇子阿哥,又从小被皇上、太后娇惯着养大的,不曾受过委屈遭过难,心气自是高,哪里容得奴才对他无礼?当即拍桌起身,也不告辞便拂袖而去。
富察贝勒目送着永琪的背影,心道自己不会帮他举事,但亦不会把五阿哥的算计告诉他人。只要想到乾隆身边藏着一颗毒瘤,还是他的亲生阿哥,就令岳礼痛快万分,恨不得立时看对方父子相残。
对五阿哥的提议,富察贝勒不是不心动,如果他的福晋、他的皓祯还在,即便前途莫测,他也定然会尽力一试。可惜,如今说什么都迟了。是的,他亲口下令处置了相濡以沫的妻子、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和那无辜的女儿……那时情势所逼,只能逼着自己痛心为之。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谁又能甘心呢?
当初皇上召见,他骤闻噩耗,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忠皇室,便要杀妻灭子弑女。虽说福晋做出了这般的丑事,可她仍是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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