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带着她逃离,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想着云鹤搂住自己策马飞驰的样子,黄鹂通红了脸,害羞的看向桌边的滴漏,猜着云鹤何时而至。黄鹂掏出稀罕的小圆镜,照了照头脸,怕浑了妆容。正装之时,黄鹂突然记起鹦哥儿那嫉妒到恨不得撕了她的嘴脸,得意的笑了。
正当黄鹂想入非非之际,天佑亦在寝殿内对着蜡烛出神。边疆战事告一段落、红花会瓦解、把持内务府多年的贼首落网……朝堂已复平静,各地商贾定下契约,也要回故里了。就在今日食时二刻,詹莫问曾求见自己。
詹莫问便是当年的小鱼,赏云鹤的哥哥,如今徽商的领头人。前日,天佑见过詹莫问的发妻,也就是夏丫头。夏丫头叩谢天佑,说这几年过得很好。一来夏丫头与詹莫问同甘共苦,才有了现今的身家。二来,詹莫问看在天佑的面子上,娶了同是丫鬟出身的夏丫头。眼下詹莫问虽与人应酬,不得不纳了几房小妾,却给足了夏丫头正妻该有的礼遇。
天佑以为詹莫问前来是为了今后经商的出路,没想到,詹莫问却说了一则往事。
“当年吾父家贫,是母亲用嫁妆供他攻读的。等家父中了同进士得了外官,就嫌母亲无财无貌又无生育,配不得他。怎奈,母亲为三不去之妇。詹家穷困,因她而富。她更是独女,娘家中两老以故,若被休弃无家可归。她的嫁妆,早就在给家父攻读,疏通关节时用尽了。家父最终看在母亲替公婆服丧三年的份上没有休离,只给了她一个名存实亡的名分,并强行让她搬离主屋,住在偏房。”
“公主不知,奴才和赏云鹤并不是一母同胞,他是嫡母所出,奴才则是嫡母恨之入骨的庶子。”詹莫问自嘲道:“家父不休妻,却纳了几房妻妾,由奴才姨娘最为得宠。奴才的弟弟云鹤,则是嫡母设计家父醉酒后所生。为此,家父从不正眼瞧云鹤一眼,却对奴才疼之若宝。”
詹莫问笑道:“詹家中只有奴才与云鹤两个孩子,父亲再不待见他,也不愿嫡母闹开了让人笑话。因此,奴才与他从小一起上私塾,一来二去,就算姨娘在奴才耳边说云鹤的坏话,奴才也从不入耳。云鹤六岁那年嫡母亡故,无人照管他,云鹤过得很苦。即便他什么事都做的极好,因为姨娘们在父亲耳边说道,父亲也常责罚于他。奴才就偷偷避过父亲的耳目,给云鹤送些吃食,或是求求情。云鹤始终对奴才冷冷淡淡的,没想到当父亲受贿东窗事发时,只有他顾念着奴才。”
詹莫问正色道:“奴才虽对弟弟有些好处,但奴才与他是亲兄弟,又是长兄,照顾他是应当的。何况,知事后奴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