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和姐姐说得对,于笙只怕早就死了,骨头都不知道烂在了哪片土里。
元倓越想越难过,只觉得胸口一阵阵闷痛,最后情不自禁地捂脸低泣。
倓哥儿满心满眼都是于笙这个异性兄弟,自己这个费尽心思为他的前程幸福谋划的亲哥哥在他眼里又算什么!元修一肚子气,然而看着弟弟此刻轻颤的身子,他满心的气恼又霎时消散了。
母亲弥留之际,拉着自己的手,让自己好生照顾好婉姐儿和倓哥儿这两个弟弟妹妹。然而他先是护不住倓哥儿,让这孩子流落民间受苦多年。后来又护不住婉姐儿,眼看着继母撺掇着父亲将那孩子嫁到孟家,以至于妹子至今守寡。
罢了,自己就这么一个弟弟,这孩子前些年又受了大苦,自己就别跟他一般见识,好生哄着他吧。长兄如父,谁叫自己是他大哥呢。
元修在心底深处叹了口气,拍了拍元倓的肩膀,温声劝道:“好了,这次找不到,咱们接着派人去寻,那孩子心里怨恨你,又那般聪明机变,肯定是躲在哪儿不想见你。只要咱们多派人手,一直找下去,肯定能找到人的。下次我亲自给你安排人去找好不好,别想这事了倓哥儿。”
元倓擦了一下眼角,讥讽道:“不敢劳烦信郡王,我自己府里有人去找。你厌恶于笙别当我不知道。你的人找不到还好,找到了只怕就是那孩子的死期!”
元修气了个倒仰,这混账东西,自己掏心掏肺地为他打算,他竟然将自己想得这么不堪。气得只差没暴走的元修再一次懊恼自己当年的失策,当初若是自己不让这混账东西和那孩子分开,而是将其带回京里,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养着,慢慢地让他们感情变淡,又哪里会落下这么大的埋怨。
兄弟两个乌眼鸡似地互瞪着,元修冷笑一声:“你之所以能不断地着人去南边找人,还不是因为你是诚安郡王。而你之所以能继承这郡王的爵位,全是仰仗皇上表哥和太后姨妈。人家那般护着你,你却肆意妄为得罪人家倚重的臣子。你说你自己对得起皇上对得起姨妈吗?”
“你……,我,我不是……”元倓欲待辩解却又一时词穷。哥哥说得对,表哥坐上这龙椅,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不服,朝中表面太平其实暗流涌动,赵家兄弟的位置太重要,自己不能一味意气用事坏了正事。
想通这一层的元倓咬牙道:“哥哥放心,稍后见到赵家父女,我保准不动怒不骂人,好言好语地赔礼道歉。”
元修大松了一口气,转而以玩笑的口吻对元倓道:“这就对了,你生得好,乃是京都闺秀们公认的四公子之首,其实你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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