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接了打开略看了看,便笑着放在手边的黑漆香几上,说了句:“太太客气了,我是小辈,原本是该我先打发人请安的。”那嬷嬷忙说了句不敢不敢。
另一嬷嬷也起身笑道:“原本我也说等贵府收拾好了再过来请安,只是我们二奶奶听说大人和夫人到了,欣喜的和什么似的,非得打发人过来瞧瞧,又担心夫人带的奴才少,收拾不过来,怕累着夫人,叫我来问问,若是人手不够,只管管她要人来帮着收拾。”
王氏闻言惊喜地道:“二奶奶?可是我们家姑奶奶?”那嬷嬷笑道:“回夫人:正是呢。二奶奶同二爷回徽州过中秋。自打听说大人要来徽州上任,二奶奶就惦记着回来多住些日子。说成亲这些年都没见过娘家人,甚是想念。如今好容易和大人、夫人团聚了,可得好好亲热亲热。”
王氏点头,也笑道:“我们在家时常也念叨起姑奶奶,姑奶奶为人你们知道的,待人最是和善亲厚,我们家别说太太,就是我们妯娌两个也常念着姑奶奶的好,想什么时候见她一面。这回大哥得了两淮盐运司副使的差事,原本大嫂身为当家主母是不跟着去任上的,但太太因惦记着二姑奶奶,便叫大嫂也跟着去任上,以便好就近照顾姑奶奶。大嫂临走时我还替叫她替我和姑奶奶问好,谁成想我倒比她先见着姑奶奶。”说着又笑了起来。
两个嬷嬷也跟着附和,夸赞了一回“姑嫂情谊深厚”的话。王氏又问道:“你们二人可是在姑奶奶身边伺候的?”有一嬷嬷站起来回道:“回夫人:老奴是在姑奶奶身边伺候的。那位是周嬷嬷,是我们太太的陪房。”
王氏见状问那嬷嬷道:“嬷嬷贵姓?看着面熟,又似乎不是我们姑奶奶的陪房?”那嬷嬷笑道:“老奴姓王,原本是京城刑部的王大人家小姐身边的嬷嬷,后小姐嫁人,主家恩典,放了还乡。我回了扬州,正巧周府二爷找教养嬷嬷,我便去了,原本是为了调、教妾室,因二奶奶同我原来主家小姐是旧识,又怜我一把年纪,倒时常带我在身边,这回二奶奶回徽州,也带了我回来,一来帮着拘束下丫头,二来亲戚间走动我也方便替二奶奶出面。”
王氏笑道:“说起刑部王大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