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些了什么?”
“白日里女工四艺均有猎习,只是奴婢瞧着…”
青嬷嬷有些犹豫,看着太夫人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青嬷嬷定了心神,娓娓道来。
“奴婢在芷园观察了几日,发现二小姐凡事都不太尽心,往往是略知一二入得门即可,明明可以领悟更多却从不深究,成日里平和悠哉自得其乐。倒是四小姐有心,勤勉肯学。”
太夫人端过菊花茶抿了一小口,不以为意的笑道:“绵里藏针总比锋芒毕露好,光芒太盛消退得也快。这月末嫂子寿辰,还有茂哥儿袭爵两样大事,宁国公府必要大摆贺席,宴请百家。到时带着她们姐妹几个,露个面得个眼缘。”
青嬤嬤听罢斟酌说道:“三小姐长年随着夫人外岀作客访友,在京内名媛中也是多有人知的,名声自不用说。况且夫人的谪妹是郡王妃,郡王世子与三小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夫人心中怕是已有了盘算。”
太夫人冷哼道:“她自盘算她的,与我何干。我只是带着丫头们参加舅奶奶的寿宴,她又能如何作想。再者,我一个祖母,难道连孙女的亲事都不能做主么。那北郡王也就名声上好听,乃皇室宗亲,可在朝中既无实权又非皇上偏信之人,只是守着封郡富庶度日。这样的王族,也就杨氏那拎不清的看重郡王妃的名头,磊儿不见得会同意。”
青嬤嬤将灌好的暖水皮袋系在太夫人膝间袪除寒证,点头回道:“夫人可能觉得两家是表亲,这亲上加亲,有郡王妃看着在,三小姐必不会委屈了去。”。
“不谈她了,”太夫人摆摆手道:“为她好,她也察觉不到,大不了玉姐儿论亲时我多看着就是。”
“太夫人,候爷过来请安了。”外头丫鬟传来通报。
太夫人便叫青嬷嬷从偏门出去,省了向侯爷行礼的烦琐。
容磊一进里屋,太夫人就亲自迎上来拉他到暖榻上,温声温气道:“我儿近日受累了,我命厨子熬了人参鹿茸鸡汤,如今就给你端来。”
话语间丫鬟已端了汤进来,容磊望着那碗面一层油水微拧了眉,终是敌不过老夫人殷殷盼看,咬咬牙一饮而尽。
太夫人拿了帕巾给容磊拭嘴,正待嘱咐丫鬟再端一碗,却被容磊抢先了话头,斥退了丫鬟。“母亲勿忙活,先听儿子说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