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敢怠慢,起身踱至门口,将容磊迎进屋。
容磊受了礼,看向清玉道:“玉姐儿暂且退下,我和你母亲有事相商。”
清玉依言出了屋,没走几步便遣退了丫鬟,回身进了隔壁的偏间内。
杨氏神色复杂的看向容磊,目光且悲且喜,悲的是自家夫君的冷漠无情,喜的是他今日到此莫不是想重修旧好,不禁又带着些期盼。
可惜容磊并非杨氏良人,也无意同她多做盘旋,吃了口茶,便开门见山道出来意。
“我昨日去了恪王府,面见了王妃。有劳王妃关切,提及玉姐儿,说是玉姐儿年岁到时候了,想为她做媒说门好亲。王妃胞弟,李太尉嫡子恒哥儿今年二十一,与玉姐儿相差不大,身份相当,实乃良配。我昨日思量了一宿,这事王妃既然提起,必是有备而来,我也不好推拒。何况恪王如今风头正盛党羽众多,我也不好为了儿女亲事得罪了他,思来想去,准备答应这门亲事。今日告知与你,是要你做好准备,玉姐儿待嫁事宜都得提上日程了。”
杨氏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容磊。
“侯爷,玉姐儿是您唯一的嫡女,您怎么能随意便许了门亲事。那李恒平日里游手好闲,欺男霸女胡作非为,五年前和煜王争一青楼女子,被煜王打瘸了腿。这般恶劣之人,又身有残疾,如何配得上我家玉姐儿。昭哥儿与玉姐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是亲上加亲,只说他郡王世子的显贵身份,岂是那个瘸子能比了去的。”
容磊眼神闪烁,瞬间遮掩了去,恼道:“妇孺之见,就是浅薄。那北郡王早已出了五服,虽说世袭郡王位,可也就明面上好听,既无实权又不得圣宠,这样的姻亲要来何用。恪王若一朝登顶,那李恒就是堂堂国舅爷,论亲缘关系不比北郡王更为实在。你和那北郡王妃也只是口头议亲,又没有正式托媒求亲论嫁,做不得数。”
杨氏面带戚色,对自家夫君算是灰了心,索性力争到底,不依不饶起来。
“侯爷纵是对我如何不喜,也不该将气出到玉姐儿身上。婚姻大事关乎女子一辈子的幸福,侯爷不心疼自家闺女,我却不能这般糟蹋了我的玉姐儿。侯爷不是还有个兰姐儿,说起来,她比玉儿大上一岁,论年龄和那李恒更为般配。”
容磊恼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