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兄无需妄自菲薄,”平素岳如此恭谦,不像是装出来的,赵谨煜对他有所改观,语气好了几分,“无功不受禄,平兄有事但说无妨。要是能两相得益,皆大欢喜最好。”
“王爷性情直爽,值得相托,”平素岳停止拨琴,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搭在琴上,叹气一声,娓娓道来:“我父亲虽向大永俯首称臣,但一直没有放弃自主南疆的意图。先皇在任时,大刀阔斧改革施行新政,收归权力于中央,撤销藩王封号永不再立。父亲却一直存着这个执念,几次被朝廷驳回却仍不愿放弃。暗中同李勋协议,助他夺权争利,欲辅佐恪王上位后得偿所愿。虽说与李勋合作,父亲却对此人甚不放心。李勋在南疆时跟随他多年,性子如何父亲自是知晓。恐恪王上位后背弃承诺撕毁协定,为了妥当起见,父亲找来王爷,另寻他路。”
“非也非也,”赵谨煜摇头蔑笑,“不是另寻他路,而是双管齐下。皇祖父既然已下旨永不恢复藩王封号,我就是上了位也不能罔顾祖父之命。你父亲的如意算盘,打在谁身上都不会响。”
“一朝天子一朝臣,世事难料,只要煜王愿意,又有何不可。”
“若我不愿意呢,”赵谨煜突然将杯盏抛掷空中,然后稳稳当当借住,继续把玩,不甚在意道:“封藩王不是件好事,不管是哪朝天子,都不会应允。”
“知道王爷的难处,这事勉强不得,”平素岳动动嘴,沉思片刻,终是说道:“王爷只需在父亲面前假装答应便可,至于今后兑现与否,不过是王爷一句话的事。”
“你是要我做背信小人,”赵谨煜扬唇,玩味道:“爷难道是这等无赖之人,你未免太看得起爷了。”
“王爷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又何曾担得起君子之贤。王爷素来随性洒脱,按自己的想法行事就可。”平素岳忽然沉下声,提点道:“王爷若不如此,能否走出南疆都是未知。父亲执念太深,一时恼怒,容易做错事。”
“为何要帮我。”赵谨煜眸色渐深,直直看向平素岳。
“失去一个王爷,却要与整个大永为敌。纵使地形险要,兵力却相差太多。十年前南疆大乱耗损过大,子民再也付不起这样高昂的代价。我说过,我不是帮你,而是在帮家人。”平素岳重新拨动琴弦,缓缓而弹。
“我信你。”是个明白人,赵谨煜放下杯,爽声笑道,“既如此,我就再托付你一件事,解我后顾之忧。我保证,我们夫妻无事,南疆永不会有事。”
六十
“这些花草你拿眼赏赏就成,可别乱采乱摘。尤其是紫云草,发芽到长成需七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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