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茂笃定说道,思来想去,只有这样的解释最合理。皇上身子愈见不好,朝中大臣心里亮堂得很,立嗣之事不能一拖再拖。煜王不在京中,时机正好,李勋岂能不抓住。联合几名大臣请封恪王,连着几日跪在宫门外表心迹。
龙脉不可断,就是他赵安铎也不能蛮横得一拒再拒。加上如今身子不好,早朝时断时续,赵安铎急需一个信得过的人来辅助自己。而那个年才十五便已拜相,辅佐太祖登帝的少年天才,就是最佳人选。历经两朝三十载余威犹在,足以堪当大任。
名义上姐姐是那人的义女,由她去寻把握最大。可赵安铎并不知晓,昔日的父女之情已不再单纯。放出宫了,却不一定回得来。
宁云琼勾唇笑了笑,眉眼皆舒展开来,透澈似一泓清水。许久没看到姐姐这样轻松的笑容,宁云茂微愣,闭了眼。
“找没找到都要报个平安,一定要好好的。”
“嗯,你也要好好的,照顾好祖母。”深深看了眼弟弟,脚步微顿。徘徊片刻,终还是打开门走了出去。
阳光趁机洒入,徒留一室余辉。宁云茂静坐在桌前冥思,双手撑在额前只觉心烦意乱。家事国事,近日来的事情连串成线,桩桩都不省心。
“爷,太夫人请您去试喜服。”门敞着在,小厮在玄关通报。
宁云茂苦笑,老太太以为他跑去边关是为了推脱婚事,一回来就揪着他早早完婚。站起身,掸掸衣摆。也罢,圆她的夙愿,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对大家都好。
“宵哥哥,前面好多西瓜,你给我摘一个。天这么热,嘴巴都要烧起来了。”
为了早日将解药送至边境,九宵一行人马不停蹄日夜兼程,途经多个驿站马匹都换了好几趟。
往北的方向雨水少,太阳烧灼着大地,晒得人晕沉沉几欲晕厥。平素瑶在南疆长大,耐不住这样炎热的气候。一路上抱怨连连,走不了一刻钟就要歇息。
九宵急着送药,自然不予理会。平素瑶无可奈何,只能强撑着坚持下去。拉弓没有回头箭,她既然决定了跟着宵哥哥,就不能输给一个小丫鬟。
平素瑶瞅瞅九宵身前的初景,有些纳闷。瘦瘦小小的,不见得比她重,怎么体力这好。不喊渴不喊累,真就是铁打的身子,亦或是做给宵哥哥看的。
越想越忿愤,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