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要是老实巴交在这里不出声藏着也行,可她总不能天天给她娘灌安眠的药汤。可如果出去了,刀子立刻落下,本来的罪或许还死不了人,可逃狱?
元宝想撞墙死了算了。
元宝暗自纠结,君淡然却拿起毛笔,在那幅毫无特征无法与普通路人识别的画像上重新画了几笔。只几笔,元宝再次有了出门撞墙死了的心愿。
这位一向没多少表情,总是神色淡淡的君大人居然只添了几笔,便把她娘的样貌、神韵都画了出来。
君淡然提起画像,再次转到元宝面前,逗老鼠般对元宝道:“这会儿可认识了?”
元宝心虚地嘿嘿笑着,假装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之后,郑重摇头道:“禀大人,您画的可真好,不过,小人虽然觉得依稀有点儿面熟,不过还是从没见过。”
“是吗?这个县也不大,几个村、乡的乡亲们都很熟,居然昨天出去找一天,都说没见过这个女人,难道她从地缝里钻出来的?”君淡然自言自语。
元宝立刻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君淡然对她摆摆手,“你去准备吧。”
元宝虽然纠结,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问君淡然;“大人,我能不能问问您,这次去小玉河,咱们是办公差还是办私事啊?”
君淡然看着她,没回答,而是问道:“你跟钱串串很熟吗?”
元宝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表情麻木道:“昨儿就告诉您了,不是特熟,就是乡里乡亲。”
君淡然了然地点点头。对元宝道:“其实,你也算是衙门里的人,告诉你省去很多麻烦。这次有人禀报钱串串伙同14人的盗墓团伙要去盗穆霞县盗林乡怪墓,大后天出发,分成两路。我们就跟着第一路先行的小玉河这路人去,我已经跟穆霞县的陈大人飞鸽传书,到时候只需要里应外合便可以抓住这伙猖獗很久的盗墓贼。”
元宝听着他信息完备的说明,冷汗瞬时爬满后背。
这……串串哥竟然刚改行就被已经有人在后面等着抓捕了?
君淡然见她目光呆滞,继续道:“我一直很奇怪钱串串好好的捕头不做,为何突然要改行。他当时只说有了心仪的姑娘要娶过门,没说别的。别人娶妻生子都是想把捕头做好,再高升去,他却辞了差事,直到昨晚有人线报我才知道,他已经误入歧途。”
元宝开始浑身颤抖,那句有了心仪的姑娘让她心口跟扎进把匕首似的。这世上除了钱串串和宝鼎老爹,再没有人对她好得比亲人还亲人,她怎么能眼睁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