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也好,他既然曾经在生死一线救了她,曾经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刻伸出手来让自己咬住释放痛苦,曾经用揭开自己伤疤的方式让她好好活下去,她就深陷进了这种温柔的英雄救美中,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用生命追随他一辈子,哪怕终生侍佛。
可当她说出要当和尚时,慧远却笑了。君淡然也笑,苦笑,因为他不知道这幻境要多久,而他却在这里仔细地跟个丫头纠缠,见不到他要找的元宝。那个寸笑笑为何说他找不到元宝,即使找到也是再一次杀死她让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到底会在哪里遇到元宝?我要如何认出她?如果么我在幻境中不杀生会不会一直在这幻境中不停走下去,元宝找不到,两个人也出不去?
君淡然焦虑着,慧远却低头看着寸笑笑道:“你是姑娘,怎么可能当和尚。”
寸笑笑拍拍自己的脑袋:“释青大和尚已经把我弄成和尚了,大师,请让我留下,我一个孤女,根本没有藏身之地。”
慧远看着她的光头,叹息一声。释青还是太莽撞了,带寸笑笑去看自己亲人被砍头,小时候这么对他,现在又这么对寸笑笑,如果非要让人铭记仇恨,是不是只有这种方法才最血淋淋让人无法忘记,放不过自己,日日夜夜都不能够?
“大师,我的眼睛还没有好。”寸笑笑看慧远始终不说话,再找一个理由,希望可以分量重一些,大师肯留下她。
慧远默然的点点头:“你可以留下,除夕前一定离开,这里是寺院,留一个女眷,不妥。”
“可是我婆婆以前也曾经在寺院里住着礼佛啊?”
“那时候寸老夫人没有剃光头穿着和尚服住在斋房中。就这些时间,除夕前我会让释青送你走。”慧远说完,转身出了斋房,只留下兀自发愣的寸笑笑。
要知道,一个人除非她自己不知道想要什么,一旦知道了,很多时候会朝思暮想以致成魔。这个时候的寸笑笑,心心念念的只有慧远,所以,她不想走。
夜里,寻着梦境,她再次看见困在黑暗中的元宝。
“元宝,我想我离不开他了,要怎么留在他身边呢?”她把元宝当做可以倾诉和依靠的姐妹。
元宝捧住头:“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真正留在大人身边过,我多想一辈子在他身边啊。”
“那他什么时候对你最好,最离不开你?”寸笑笑循循善诱,希望能从元宝身上学到些经验。
元宝再次痛苦地捧住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