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王佐被诬陷?他为什么一定要怀疑我?
是了,王家最大最棘手的敌人,就是将军府。再有,王佐若被定罪,兵部尚书一职十之八九由兵部侍郎升任。而如今的兵部侍郎,正是昔日威烈军中,父亲的老部下战君。
我若是重玥,只怕第一个疑心的也是水家捣鬼吧。
沉吟中,又听重玥淡淡的开口,“溶儿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是不是在感慨百密一疏?不必懊恼,我还是佩服你。因为我明明知道是个局,却无法戳穿它。”
“好了,溶儿可以放手了吗?”
我这才惊觉自己一直紧拉了他的手臂。抬眼,迎上的却是重玥的漠然。
瞬间,有一股骇人的冲动在血液中汹涌澎湃。我不想松手,我只想不惜一切代价,让他留下,只要他相信我,怎样都可以!
然而,凄迷月光下,我看到自己的手因用力而毫无血色,几近透明,而重玥的脸,冷硬如大理石。
“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内,我一定向你证明水家没有插手此事。”我听到自己平静若水的声音。手中一空,周围只留下重玥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指尖依稀还有他的温度,告诉我,刚才的一切不是梦。
回床躺下,我想当务之急,是理清头绪。
首先,王佐是被诬陷的,那么幕后主使人的目的是什么?报复王佐?觊觎王佐的职位?再或者,故意让王家痛恨我?
其次,陈鹏程被人指使,是为财所驱?还是被人拿了把柄要挟?他是否认识主使人?
第三,那些逼真的账本和信件是谁伪造?是陈鹏程,还是主使人?若是后者,那至少证明他有相当势力,且熟识军粮运输乃至贩卖的整个流程。其中,或许还有个模仿笔迹的高人存在。
第四,此事牵涉到王家和水家,和前次太子遇刺案,是否有关联?
问题众多,疑团重重。但毫无疑问,此案最关键的人证是陈鹏程,我必须从他入手。
吩咐卫涵卿备马,我即刻去大理寺狱,在牢房单独见了陈鹏程。此人果然如我猜想,说话滴水不漏,软硬不吃,一口咬定自己所说都是事实。那些物证,本该细细查看一番,只是以我的身份,却是无权翻阅。
出大理寺狱,我策马在长安大街上急奔,卫涵卿紧随我身后。
“少将军脸色不好,该回去休息了。”
我看他关切的脸,忽而想笑,“你相不相信天下间有完美的布局?”
卫涵卿想了想,认真答道,“不信。”
“不错,任何布局都有破绽。”我自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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