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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影动,招招凌厉,横劈斜挑,沾者见血。现今敌众我寡,我必须在第一时间,令对方有(炫)畏(书)惧(网)之心,方易脱身。
指间,粘稠的液体,四下飞溅,对方却毫不畏缩,一批伤了,另一批接着上。他们的招式,大异中原,仿佛是突厥人的路数。
心里冷笑,我想自己不是个仁慈的人。银月如鬼魅般,勾魂夺魄,再无犹豫。突厥人,想阻止我回长安?抓我?杀我?没那么容易!
血花狂放,触目惊心。他们渐渐以防守为主,围而不攻。车轮战?想累垮我?
刃锋杀势未止,我不会让他们得逞。蓦地,胸臆间气血翻涌,不可遏制。这是中毒的征兆?难道是那茶水?
“若不想死,即刻退开!”努力调匀气息,我朗声说。音如绕梁,相信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水少将军已中毒,不必做无谓挣扎,还是束手就擒的好!”东边,忽而走出一蒙面人,沉声言道。所有黑衣人自动住手,为他让出一条路来。直觉,我知此人是头领,需制服他,才能顺利脱身。
凝神归元,我若无其事的笑,“阁下好大的口气。”
欺身攻去,我想速战速决。那人身形飘忽不定,弯刀漾起道道弧形寒光,俨然是塔乌特的绝技万马回旋斩,只是劲道差了少许,却足以与我纠缠不休。我真切的感到敌意,却无置我于死地的杀气。原来对方,是立意活捉我!
眼前好暗,视线渐趋模糊,耳鸣不止。内力涣散,身体似虚脱一般,只想躺下歇息。怎么涵卿还没回来?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咬牙,拼了最后力气,我要赌一赌。“当——”,银月与那人弯刀相撞,震飞出去。我以手捧胸口,作无力状昏倒在地。捏了银针,竭力把仅存的内力聚至指尖,只要那头领俯身来看,我就有机会刺中他穴道,拿他做人质。
我感到那人炽热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然而,他不曾靠近。时间不停流逝,仿佛在比谁的耐性更好。好累,好困,指尖已开始麻木。恍惚间,他的呼吸终越来越近,可天不眷顾,我已无力再争,直坠入静谧无声的黑暗中。
不知几时,依稀听到人说话声,仿佛隔了千山万水,隐约传来。又有冰冷的什么覆上我的腕,随即嘴里充满热乎乎的液体,好苦。
又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有一丝清明,我努力睁眼。房内,锦幔低垂,宝光珠帘,遍地软毯滑绫,缕缕温香袭人,奢华之处居然堪比东宫。
挣扎了要起身,四肢依旧酸软无力,只勉强可以坐起。潜运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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