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他们的死活,不再寻找真凶,自此隐世而去,我做不到。我心中最珍视的是情,就算被它束缚、被它拖累,我也无怨无悔。
迎上卫涵卿关切如昔的眼神,我心莫名一软,“执子之手的情蛊,你最好自己想法子解除。我不想连累你只有几年的命。”
黝黑的铁镣,磨得他腕间脚踝处青肿一片,血痂斑斑。我忽而忆起当初对他的种种刁难和体罚,想起他奋不顾身为我挡毒箭,不由喟然长叹。蓦然回首,到底谁欠了谁,我已不想再计较。
“传消息出去,李建成昏迷不治,让你父汗即日佯攻大唐吧。”认真对视,我慢慢掰开他的手。
玄武门巨变,重玥封锁消息,怕的是政局不稳,人心涣散,突厥趁机侵扰。如今,更没人敢担保威烈军是否还会忠心耿耿的为大唐回击突厥。所以,只要突厥适当散布李建成病危、威烈军叛变的消息,再骚扰一下边境,众大臣定然以议和为上策。到时,颉利可汗只需送些良马药材来,再要求放四皇子阿史那弥射回去,重玥为大局着想,十之八九会应允。
这些,无须我一一说清,卫涵卿该明白。而给他出谋划策,让他安然无恙回突厥,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溶儿这样,算为我着想,宁可背叛大唐?还是——决定与我永不相见?”黑宝石般眸子里,是痛心,是不甘,是留恋,是无奈,却比往日更动人心魄。
俊雅的脸庞,依然如美玉流辉,我情不自禁,轻轻抚过那浓淡有致的墨眉。曾经,我和他的距离是零呢。
手腕,蓦地被他抓紧一带,我的脸贴上凉飕飕的铁栅栏。额上,炽热的气息深深印下。那热力仿佛烙在我心上,眼里却象揉进了砂子,干涩得难受。那一刻,我无比清晰的知道,我从不曾后悔遇到他,更不会忘记他。
卫涵卿缓缓松手,我默然匆匆离去。我以为,我和他的故事已圆满落幕。许多日子后,我才发现,冥冥中一切早有定数,非人力所能左右。
出了大理寺狱,一路有些心神不宁。卫涵卿提供的线索不可尽信,可论动机、论能力,当时情形下,也只有东宫的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制造爆炸。昨夜,重玥安排宋书清到玄武门城楼上,到底让他做什么?而今,守卫玄武城楼的禁军全部丧身,无一幸存,更是可疑。是否这就是爆炸的关键所在?
迅速改装易容,我纵马直奔玄武城楼。
烈日下,百余禁军还在不停的挖开碎石,不时发现新的尸体和断肢,一一抬出来。城楼四周地上划了个白圈,有几十个士兵拦着,不让人过去。圈子外,老弱妇孺哭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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