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连洲的下巴划过她的耳边,衣服已经整齐穿好了。
“谢谢。”槿棉小声的说。
“现在不是让你道谢的时候。”
孟连洲领她到江边,冬天的风有些刺骨,教众们围在一片芦苇边,“教主,叛徒已经找到了。”
一个男人浑身被水浸湿被五花大绑跪在人群中,应该刚从水里捞起来,这个人浑身湿透了却没有一丝发抖,但是看到孟连洲来了之后露出了惊惧的眼神。
“你是孟雪河的人。”
“属下知罪!教主,这都是大公子逼我的,我妻女在他手上……”
“住嘴”戴银面具的男人重重在他脸上砸了一拳。
“你给孟雪河通报消息多久了?”
男人鼻涕眼泪哗啦啦淌下来了,银面具抽出了一把银鞭,是要当着教众的面杀鸡骇猴拷问这个男人。
“从二公子你频繁出入锦瑟山庄开始。”
“还有呢?”
“大公子只让我通报你的近况,其他我一概不知啊。”
孟连洲眯起眼睛。
“没有问别的?”
“没有。”
孟雪河是孟连洲的亲兄长么?如果两人同样有天魔血脉,自己岂不是又多一个血包,哦不,是存活的希望了?
傍晚,那个男人被处决了,行刑前孟连洲让他写了份遗书,若能解救他的家人,会尽力为他安排后事,孟连洲的眼里容不得背叛。
槿棉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的是一个残酷的世界,为顾家人的人,因泄露自己的消息而死。加重了她的摇摆不定,她披着孟连洲黑雾一般的袍子站在屋檐下,人群中有个人的目光投向自己。
沉七。
夜如墨般漆黑,静水阁外挂起了风。槿棉一个人处在二层的房内,没有紫雀儿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关切,她感到格外寂寞。
一想到刚才这附近有个人刚被处决她就浑身不安不敢入睡。门外的守卫似乎也离得很远。孟连洲更不知道去哪了,她竟然有些希望他此时在自己身边该有多好,虽然他今天真的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