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辈一起练剑会感到些许挫败,那又如何呢,师兄这么优秀一定承担着更大的压力吧。
原处不时传来男女嬉闹的声音,谢明珏合上眼,他本就与六派内的弟子来往不多,虽然这些小辈看到自己,手上握着的浮笙剑,总会客气的尊他一声师叔。
谢明珏嗤笑一声,什么时候自己被越叫越老了,下天山入世后都第几个年头了呢?
这么多年自己身无长物,没有什么能牵挂的人。
天边星星点点,长路的尽头冒出一点火光,远道而来的人朝着驿馆来了,谢明珏握紧了手里的剑。他深知这些贪婪人并不比魔教的手段光彩到哪去,这几个月他看了太多,剥削,仇杀,谁知道有没有仇,他们认为只要是魔教的人都该死。即便是没有还手之力的老弱之人。
他不敢想象槿棉和师兄在那里经历了什么。
点灯的人在驿馆外扎了营帐歇息,看来这些人并不打算住在驿馆,谢明珏悄声上前在距离不远的草垛后观察这行人,他的轻功足以隐藏他的踪迹靠近。
谢明珏看到这些人都蒙着面,身上穿的蓑衣是走水路常见的装备,这些人应该是行船来的,凤鼓镇处于上游,舟顺水而行,这行人应当不是从中州来的。
其中一个身形较小的人侧身和高一些的男人说了什么。
天险的激流回荡在山谷内,风声簌簌,偶有山猿嘶嚎。
女人脖子和足部的锁链琳琅做响。其他几个人身上也捆着重重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