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利折损了不少兵力,兄长的负伤更是令阵中缺乏士气。远在小田原城的雪华似乎清楚我军弱点,在她传信给我的第二日,陡然来了个会跳太鼓舞的艺者。艺者与阵太鼓兵在没有舞台的阵中演奏,却最终用直率的鼓声令我军士气大振。
恶念痛扫除,用力如用兵。短短几日,我已能熟练使用火绳枪。为了所想所愿,我用这致命的武器扫过人群,看他们身上被打出的血窟窿仿佛后院靶上的红心。怀揣着如此念想,我竟意犹未尽起来,不过撤军的上杉没再给我这个临时大将施展本领的机会。因为再过几日就是新年,兄长也传信命我速速停战,我遂在正月的祭典前返回了小田原城。
兄嫂都替我接风洗尘,家中众人对我的态度也不同以往,明明只是坐镇阵中,怎知一时仿若化身为立了大功的英雄。今年的新年虽不寻常,但依然可用平稳二字形容,相模与武藏也维持着停战态势。打破我安宁的,是初春里兄长的传唤。
“阿照。”
康复中的兄长拄着单拐,他立在绘了梅花的障子前,见我走近,随即喊出我的名字。兄长的气色稍稍转好,可沧桑的面容一如既往。他屏退身旁所有人,我们二人坐在寂寥无声的茶室内,随后他紧贴着我的耳朵这样说道:
“我寻到鹤若的下落了。”
我正举着竹制的茶勺,勺中盛着滚烫的开水,这时我的手猛然间抖了一下,开水淋在兄长那面的席迭上,差一点就要洒在他脚背上,然而他却丝毫不在意地继续说着:
“阿照,你去把鹤若找回来。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说话时他近乎没有眨眼,但他的手伸过铁壶,递给我一把东西。我定睛一看,他已将自己的胁差放在我膝盖旁,那上面用纽绳捆着一张地图。心领神会的我即刻动身,他说只有我能做到,我便压根儿没让人跟来,而兄长也对外谎称是送我去伊豆做客。只是寻回一个孩童,确实是毫不费力的事。
尽管我最后带回来的,是名叫鹤若的孩子的头颅。
鹤若是我父亲最小的儿子,是父亲跟一个身份平平的侧室所生的。这个侧室在生下孩子后没多久就去世了,鹤若在八岁时也因为得了传染病被父亲送出小田原城,不过除了父亲以外没人知道这孩子在哪。不幸的是一年以后我父亲也去世,鹤若的下落便成了永远的谜团,连父亲身边的重臣也不得而知。我也确信这些服从于父亲的武士比我和兄长更想知道谜底。
任谁也没想到,这位高贵的大名公子被送到了足柄郡的村庄里,由一对受命于组头的夫妇照看。我下到足柄的村落时,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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