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为宫中祭典操持忙碌,谁又能想起那积贫积弱的皇室公家呢?
城中新栽的梨树难得开了第一遭,原先这里尚且遍植樱木。我在村雨城一住就是八年,每逢春天,总要容忍漫天的花瓣似海浪般席卷庭院。
在我看来,零落的粉红庸俗浮艳。
终于有一日,我再也无法经受被樱花飞屑扑满衣袖的季节,遂打发匠人将樱连同那有着一样颜色的桃树一并砍了去,但这空虚的城池总该有些什么植被装点。
“那便种些梨木吧。”
本来我应仔细斟酌,虽说我大约不会再于此处稽留太久。然土岐晴孝甫一开口征求我的意见,我便将心中所想之物脱口而出。
我喜欢梨花吗?或许是因为梨花纷落时,那白色花瓣铺满庭院的模样仿若雪霁降临。
我母亲一定是喜欢雪的,不然也不会用“雪华”二字为我取名了。
今日我恰好穿了件卯花色外褂,故而结束与往常一般无二的散步返回城中时,且并未注意到自己肩头粘着的梨花瓣。
这时我本不该待在这里,或该同有幸参内者坐于牛车之中,驶过中御门大路,远远望一眼法皇院上⑴的御院。
那位长命的法皇院上,如今该是什么岁数了呢?似乎是正值八十岁吧。
要在这人人自危的时代安身立命,委实相当辛苦。只是若非曾献出自己的至亲至爱,是不是就不能苟活至今了呢?
在土岐晴孝又属意我与他一同赶赴京都时,我头一回提出了拒绝。
“与北条家的那位夫人发生了那样的争执,你会这样选择也在所难免。那你便留在这里吧,虽然之前那件事有传出些风言风语,但相模守与其他大人在明面上还是不敢对我怎样的。”
早些时候,在祝贺今川纯信叙任内大臣的新年宴飨上,我曾与她的妻子在二条院邸发生了些口角。这四年间,她一有机会便要来村雨城与我幽会,到最近一年内,她甚至在大白天里也要见我。她来得快,去得也快,我们之间的欢好不过短短几时。而她最后一次离去时,我特地在她的衣服藏了张写着和歌的短册——那还是我在去年乞巧节时写下的。
魂枯魄灭难长久,却盼情深赴永劫。⑵
也是时候了,恐怕那个叫葛夏的女人早已看透自己“丈夫”的暮翠朝红之举。我把那张写着情诗的纸条塞进她的袖子里,待她回到信州与妻子团聚,葛夏一定会在替她整理衣物时发现这个所谓的证据。
“村雨夫人,我有些话要与您谈谈,不知您能否行个方便?”
葛夏的情报来源比我想得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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