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等她开口。
赵裴安放下手里的酒杯,并不敢看向旁边:“年轻嘛……到后面不喜欢了吧。”
分手的当下总有满腹委屈和不忿,总有一千个一百个原因可以拎出来数落对方,可倘若是多年以后再回头看……赵裴安没想到自己会连其中一二都说不出来。
谢淼“啧”一下,打圆场:“都过去多少年了,徐思远你怎么回事,干嘛问这种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啊?”
“对嘛,陈年往事了,我早就放下了,你呢。”
赵裴安举杯,示意沉衍和自己碰一下杯。
沉衍用杯子碰了碰她的:“一样。”
赵裴安笑嘻嘻喝一口酒,转头又和谢淼聊起单位的八卦。
谢淼坐在沉衍对面,他还是如刚才那般神色如常,仍旧是丰神俊朗,好似对赵裴安的这番说辞毫不在意。
又不止是不在意,甚至于,他的眼角眉梢还带着几分不当真的漠然。
但凭借谢淼十几年丰富的观影经验,她几乎可以从他握杯的发白的指节这一点断言,这一刻沉衍竭力维持着的骄傲,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