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终究是跨不过去的。
“福晋请恕奴婢多嘴,富察格格那里,似乎又闹上了……”锦澜双手托着福晋敷面的帕子,小心的搁在鱼洗里,预备一起端下去。只待福晋有明言便可告退了。
兰昕乍一听这话,心里便微微不舒畅。细细来想,却又免不羡慕了富察氏几分,能表露心里的不满,未尝不是一种自在随性呢。只是这样的福气,身为福晋的自己,未必能有。“高侧福晋才得了皇上亲发的上谕,著封为‘王侧福金’,难免富察氏心里会不舒服。”
锦澜心里也明镜似的,那富察格格还是给王爷诞大阿哥的人呢,屈居使女之下,她怎么会肯。只是这样的话,锦澜从不敢宣之于口,也就是搁在心里想想吧!
“富察格格再不济也先后诞育了一子一女,还居在庶福晋的位分,倒让一个尚且无所出侍女蹬头上脸的攀了上来,必然是要好好折腾几回的。福晋,您别理会她就是了,无端的招人烦呢!”说话的女子是少时就伺候在弘历身边的丫头,唤作芷澜。
因芷澜和弘历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府里几乎没有人不给她几分薄面。天长日久的骄纵的惯了,难免心头就高些,言语上莽撞无礼也从未有人与她计较。后是兰昕嫁入了王府,弘历怕不周全,才指了这芷澜过来福晋身边伺候。
这样的话锦澜是不敢说的,连听着也觉得心颤。“姐姐快别这么说了,让旁人听去,还当是咱们心里也有怨呢!”清新一笑,锦澜连忙隐去了脸上的担忧,一双眼直愣愣的盯着芷澜手里捧着的红木嵌黄杨木椭圆的托盘:“姐姐这是准备了什么好东西给福晋润喉?”
“陈皮枸杞润喉茶,加了两滴蜂糖,润喉润肺是最好不过了。”芷澜嘻嘻笑着:“福晋尝尝可好么?喝好了再去瞧那富察格格不迟。”
说话的同时,芷澜不痛快的瞥了锦澜一眼:“你放心吧,这话我当着福晋的面儿说,就敢当着旁人的面儿说。即便是四爷问起,也不妨事儿。事实就是事实,还怕她咬我不成么!”
兰昕知道芷澜的心思,也不多说她什么,抿了两口润喉茶,笑赞:“你这心思越发的巧妙了,茶里怕是还搁了些山楂水吧?”
“什么都瞒不住福晋。”芷澜得了赞誉,脸颊如霞:“知道福晋近来胃口不好,就加了少许。不成想福晋一碰了唇,就咂出味儿来了呢!”
锦澜听着芷澜说话,心里不禁暗暗钦佩,福晋惯常都是正经的脸色,也鲜少和奴婢们说笑,唯有这个芷澜姐姐甚得欢心。当着福晋的面,说话也从来不用避忌。更不如自己这般,凡事谨小慎微,生怕不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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