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越过我去,何况还有福晋呢。”
还有福晋呢!这话不知乐澜与溪澜能否听明白,盼语只自己心中有数。
倘若高凌曦的话是真的,皇上的病势沉重,那么四爷荣登大宝或许不是玩笑。毕竟熹贵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而除了四爷,她再无所出,紧紧抚育了五爷弘昼在身侧。五爷又如何能与四爷相较?
果然如此,福晋岂非真就是皇后了。
心里的隐忧犹如一只看似不起眼的小虫,却有毒,让人畏惧,深深的不安。
乐澜不满,只怕侧福晋不高兴,才稍微正色悄声道:“汉女子就是汉女子,如何能与侧福晋您比肩,更别说越过去了。侧福晋几时见过花红百余日了。”
宽慰之言听得多了,反而麻木无感了。
“我乏了,你们都下去吧。”盼语起身,往黄花梨的百子床走去:“明儿早些唤我,四爷来与不来,早膳都得备着。”
“是,侧福晋。”乐澜与溪澜双双福身应下,临退出去,将屋里的蜡烛“呼”的吹熄了。
富察氏毫无睡意,衣衫未解的倚在紫漆彩绘镶斑竹炕几上,由着菊澜给她上药。挨了四爷这么一下子,疼倒是其次,心寒亦不算太要紧,关键是怕。叫人窒闷的敬畏。
何时,他曾给过自己这样的脸色看,这样的苦头吃呢!难道说,他的心真的就这么不在了么?
菊澜不敢使劲儿,用软绵团蘸着药仔细涂在藤条打落的痕上,少不得劝道:“格格,何不忍下这一口气。那苏格格得了皇上赏下的进贡奶酥,炫耀也是难免的。大阿哥还小,怎么知道大人们的心思。都说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奴婢看王爷也真真儿是心疼了的,这才……”
“苏婉蓉是什么样的心性儿难道我不瞧不出来么?”富察氏是恼了永璜不长进,倘若奶酥里有毒,岂非命都搭上了。“我怎么会不疼永璜,我是怕他吃亏啊。”心蓦然一痛,情绪便激动起来:“大抵是我从来都没有看清过她,表面上持重公正,实则还不是护着那些会讨巧的。有了永琏还不够,竟连永璜也想从我身边夺去……”
富察氏猛然站起了身子,表情因愠怒而显得扭曲:“不是,她不是要带走永璜这么简单,她是想要永璜的命。没有了永璜,她的永琏就是嫡长子,呵,嫡长子……”呼吸愈发急促,富察氏狰狞的表情被烛光耀的阴森可怖:“不行,我决不能让她得逞。”
“格格,您要去哪儿?”菊澜被富察氏唬得不轻,一晃神儿人就冲了出去,想拦也迟了。
心中大叫不好,菊澜紧忙趁着夜色追出去,顺着廊子往外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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