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十载、二十载,只要提及此事,人们必当认定是她这个福晋所为。
还有大阿哥永璜呢,他的心里会不疑不恨么?这样个法子最能直截了当的解决眼前的危机,却到底武断了些。兰昕有些糊涂了,弘历睿智,怎么会如此处事。难道他当真相信了许的话么?
心跳的厉害,兰昕一时间有些懵了。
萧风一把攥住许背上的衣裳,将人拎了起来,拖着就往外走。
许心知必死无疑,扯着嗓子就嚷了起来:“福晋,奴才都是为了您啊,眼看着事情败露,您这就要不认账了么!奴才冤枉啊,王爷,奴才是受了福晋的骗,上了福晋的当才闯下了这样的弥天大祸。”
“且慢。”弘历不紧不慢道:“如何上当受骗,让他说。”
“快说。”萧风又是一摔,由着许跌在地上。“倘若有一句虚言,有你好受的。”萧风与弘历是一个心思,到底也不相信是福晋所为,也同样不希望福晋有事。只不过,他可不是冲着福晋本人去的,而是福晋身旁那位明艳动人,又傲气凛然的芷澜姑娘。
“奴才是来瞧梅的。”许艰涩的声音,透着一股羞赧:“入圆明园的时候,只说是给福晋送东西来,侍卫便没有为难奴才。哪知进了圆明园才发现,梅竟让福晋发落出府,再不用伺候富察格格了。
于是奴才马上去向福晋问个明白,才晓得此事从头到尾都是富察格格的心意。奴才心中气愤算不得什么事儿,可就连福晋也觉得富察格格太过刁蛮任性,实在当教训教训了。
于是乎才有了之后的事儿。奴才唯一没有遵照福晋指示的,就是杀了格格。从始至终,奴才都没想过要杀了格格,不过是一时错手才铸成大错。”许垂下眼睑,心灰意冷:“覆水难收之事,奴才敢做就敢认。跟在福晋身边些许年,没料到福晋会这样无情,推脱的干干净净。”
高凌曦就着宝澜的手,缓缓的走上近前:“无稽之谈,你与梅是何关系。富察格格发落自己手底下的使女,岂轮到你来挑剔?”
“奴才……”许咬了咬唇瓣,略显尴尬:“奴才从来就喜欢梅,福晋也答应过寻个日子,向王爷禀明,将梅许配给奴才为妻。福晋还赏赐了一支金簪子,让我送给梅当做定情信物了呢!”
“金簪子?”盼语顿时眼前一亮,连忙追问:“是个什么样的金簪子。”
“五福捧寿的样式。”许肯定道:“簪身上,还有福字连绵的纹路。”
盼语闻言,不由走近几步,正从弘历的脚边寻到那一支丢在地上的簪子:“许,你可看清楚了,是这一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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