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高侧福晋住。这里也只管打扫干净,闲置着吧!至于富察格格的丧仪,于王府置办,让人谨慎着些,对外对内,唯有一套说辞病逝。”
芷澜虽然点了头,嘴上却没有顺从的意思:“高侧福晋其实不必害怕,正所谓疑心生暗鬼,您清清白白的,住在哪里都是一回事儿。反过来说,也是这个理儿。不过既然福晋吩咐了,奴婢自当尽快办好,劳侧福晋您再等等就是。”
盼语弯下腰,将那支害人不浅的金簪子拾起来:“物有相似已经让人不得安生了!倘若人再起了歹心,岂非要如履薄冰了。福晋,四爷的吩咐妾身必不敢不从。可说到底,许宁可一味求死都不贪生求饶,背后必有唆使之人。还望福晋堤防。"
"有心了!"兰昕澹然的笑容,掩不住憔悴之色。这个时候,永璜该醒了吧?这么残忍的事儿,要她怎么对一个还未满十岁的孩子说起?无声轻叹,兰昕看了看窗外如画的景致,宽言道:“折腾了这一早晨都累了,盼语你也回去歇着吧!”
芷澜如旧的走到兰昕身侧,欲扶她的手。
谁知兰昕冷眼一瞥,略显怨责:“不必扶了,我自行回房即可,你去办你该办的事儿吧。”
盼语未免芷澜尴尬,连忙上前岔开话头:“那就让妾身送福晋回房吧!”
这会儿碧澜已经缓过劲儿来了,恭送了福晋与侧福晋出房门,就连忙来安慰高凌曦:“侧福晋,您没事儿吧?这该死的奴才,死也不让人安宁。奴婢去请御医过来可好?”
〃不用了!"高凌曦握住碧澜的手,冷叹一声:"活着的人我都不怕,会在意那不喘气儿的么。让我想不明白的则是,谁下了这么大的功夫。不是诬陷我杀了富察寻雁,就是栽赃乌喇那拉盼语收买梅澜。这会儿,竟连福晋也拖下水了……还是说一早瞄准的箭靶心,根本就是福晋呢?"
宝澜惊魂未定,脱口道:"侧福晋,您果真相信福晋是清白的么?这府上,除了她还有谁能只手遮天,如此的拨弄是非。"
碧澜无奈的摇头,似有苦衷:"有本事的,都藏在暗处了,怎能一眼就叫人看穿呢!再者福晋沉稳,凡事都不会操之过急。"
"别多议论这事了。"高凌曦悬着的心还未落下:"只怕这一遭就除去一个富察氏,还未尽兴。下一遭未必就能幸运若此,毫发无伤了。四爷最信的唯有福晋一人,你们也都瞧见了,那一位侧福晋按捺不住,已经贴上去去巴结了!有功夫计算已经发生的事,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是,侧福晋。"宝澜与碧澜互凝一眼,纷纷垂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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