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告诉他你的身份。要看着你们母子情深的相拥而泣,还要皇上亲口承认你的身份。最好……做好是能昭告天下,你区区一个汉女,行宫里的贱婢,竟然能省下四阿哥弘历,一朝成为大清最尊贵无比的皇太后。
而哀家则可以退位让贤,远远离开这是非之地。没准儿也能跟你一样,去什么慈云庵做什么常伴青灯的方外之人,岂不是很好么?
你方才问哀家,有什么是哀家没有,但是你有的。哀家可以直接的告诉你,一个是先帝的真心,一个便是高枕无忧的安稳日子。佳肴美酒再好,也不及粗茶淡饭,更何况这样的愁眉饭哀家足足吃了三十余年,而你呢,长久的不见自己滴亲骨肉,怕是你连想都懒得想了吧?
哀家呕心沥血的培育他成才,摒弃前嫌将他当做自己的嫡亲骨肉,到头来不过是深宫冷寂,终日惶惶,他何曾感激过哀家分毫?他只是念念不忘,哀家逼死了他的生母,亦或者哀家囚禁了他的生母。
若楚啊,你若是还有一点良心,就请你亲口告诉你的好儿子,这主意乃是先帝出的,根本与哀家无关。何况这些年,若不是有人暗中守护着你,你又何尝能活到这个时候。先帝睿智,城府颇深,又从不相信身边的人。
哀家也是费尽了力气,才将守护你的血滴子身份查明。利用你亲儿子的手,将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铲除。这才有了今日的相见。所以,你不要怨恨哀家,是哀家让你来这里不假,却得依仗你有一个雷厉风行,铁腕执政的好儿子。”
“不要啊,太后,清心求您了。清心不想与皇上相认,也不配与皇上相认。爱新觉罗弘历,乃是爱新觉罗与钮钴禄氏的儿子,根本与贫尼没有半点关系。贫尼求的,不过是孤清冷寂了此残生,实在不敢高攀皇族,更不敢痴心妄想能成为与太后您比肩之人。”
“清心。”太后唤了她一声,转口又道:“不,应该是若楚。若楚你看看哀家的手……”
抬起头,清心顺着太后的话音瞧去,见太后的右手微微发颤,似乎是控制不住的抖动。“太后,您这是……”
“这半个月以来,哀家的身子越发的不听使唤,不是手抖腿抖,就是奇寒无比。时好时坏,时冷时热,这些都是病痛的征兆,其实也不是病痛。”太后狭长的凤目,凝聚着深深的怨恨:“说白了,是有人在哀家的饮食里做了手脚,又或者以更加精妙的法子,让哀家中了毒。且这毒性很慢很微弱,哀家或许早就已经被下了毒。
更可笑的是,哀家不知道谁会有这样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