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络绎不绝。
阿鲁望着堵在大门前,一直挤到前街口的马车和软轿,心里一阵感慨。
他尚年幼时,此等盛况却是常见,后来到他手上,反倒是没落了。如今他的儿子长进了,这本是可喜可贺的事情,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背地里大臣的议论他都知道,因为那丫头在宫里,颇得圣宠,苏尔佳才有今日。
想起那丫头,他眼睛又迷蒙一片。
他好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虽然是违背了圣祖爷的意思,可说到底,皇上还是很宠她的,只要她好,就行了。
他这把老骨头还计较这些做什么呢。
阿鲁端着酒杯,浅尝了一口,里面被换成茶水。自打出狱后,府里那婆娘就管得多,茶水很苦,又凉了些。他却一口接一口的含在口中,暖了些才咽下去。
他的大儿子,那个不孝的家伙,正被一群马屁精围得水泄不通。瞧他笑得,真跟自己捡了件什么宝贝似的。阿鲁冷哼一声,端着酒杯,慢慢的退出人群,没有人留意他的离开,也许有人看到了,也懒得理他。
他如今算个什么东西。
他的儿子是平西大将军。他却是个罪己之身。相去千里。
乌泰在几个孩子中,资质最属愚钝,天赋什么的更是没有。空有一身蛮力,拳头倒是耍得虎虎生威,又是个死脑筋。当年太子爷垮台了,众阿哥中风头正紧的便是八阿哥,他却稀里糊涂的投奔了四阿哥门下。
四阿哥做什么的,吃斋念佛,开荒种地!
后来八阿哥也倒了。十四爷又是颇得圣眷,朝中人人都为其才是正统。加上又是姻亲,他没少下功夫,才把乌泰弄去了十四爷的军营。
他倒好,自个吃了败仗,扭头拍拍屁股,滚到了四川去,做了年羹尧麾下的一员小将!
听说,刚去那会儿,年羹尧并不善待他,吃了不少亏,他却是死心塌地。
谁知道,后来那人就成了皇上!
遗诏他是见过的。圣祖爷亲口说的,五十五年春就立下的遗诏,板上钉钉的事实。
阿鲁连着灌了一壶茶,却吃出几分醉意来,迷迷糊糊,寻了个阴凉地就躺下了,心里骂了句,圣祖爷也是个混账东西!
都是些个混账东西!
乌泰还没成亲呢。好歹也得给苏尔佳留个种才走吧。
这么就撒手走了。那丫头知道,又怕要哭瞎眼睛了。
那丫头就是太聪明了。不对,以前是太聪明了,锋芒毕露,也明着暗着吃了不少亏,看现在也还不是一样,谁也阻止不了,谁也改变不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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