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胤禛心里的火气未去,拿眼瞪着她,她也回瞪他,不依不饶的样子。
最后还是他败下阵来,一脚踢在榻子上,才头也不回的走掉。
蕙宁望着他走路的样子,冲十三笑说:“榻子踢坏了无碍,也不怕伤着自个儿的!怎么还是这脾气!”
十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也笑说:“皇兄在你这儿已经算好的了。昨日同皇兄下棋,不小心手抖落错子,便要悔棋。这是人之常情。可皇兄倒好,足足训了我半个时辰。我回府里,耳朵还轰轰直响。”
“那是你不对在先。下棋不悔真君子嘛!”
“瞧瞧。你就只帮着皇兄!我那时落错了地儿,跟君子又有何关。”
说完,两人都觉得再这么继续下去,实在是无聊得可以了,便相视大笑。眼见被宫女搀扶着离开的年嫔,还不忘狠狠的瞪了蕙宁一眼。
蕙宁摇摇头,见淑贵人还未走,便让十三爷稍等。上前拉住她的手说:“方才见你古筝弹得极好,估摸着琴棋书画该是样样精通的。这些日子委屈你了。我同皇上说了,你搬出储秀宫来,自个儿住个院子可好?”
淑贵人虽是依旧恭谦有礼,却早没了之前的疏离,笑着点点头。方才见皇上待这位宁妃娘娘,以及当下亲眼目睹她同十三爷之间的相处,婉莹愈发觉得自己可笑。当初决定送她进宫的家人更是荒唐!荒唐至极!
望着淑贵人离开的背影,蕙宁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十三:“你可觉得这个贵人像极了谁?我怎么一瞧着她就见着眼熟呢。”
十三心里打了个顿儿,哂笑道:“你不是一向瞧着谁都眼熟,瞧着谁都亲热吗?”
宫女太监们虽然忙碌收拾,来回穿梭不止,却都是悄无声息。周遭只剩下鸟雀的低吟浅唱,仿佛是要应和刚刚散去的歌声似的。
蕙宁心里忍不住叹口气。若不是年嫔的突然出现,她可是还有好些节目要准备的呢。
说到年嫔,也实在太过胆大了。简直就是愚蠢!
即便是估摸不出皇上待她的情分,也该知道些礼数。她如此骄纵跋扈的结果,难道她真的有认真想过?
瞧着他刚才发怒的样子,只怕惹到他的并非年嫔,而是另有其人。
她快步追上离去的十三爷,问:“年将军如今人不在西北?”
十三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也多出了几分怒气,道:“年前就回京了。说是回京述职的,不过是在府里日日贪欢罢了。皇兄召他进宫还是三请四催的称病中。皇兄待他是一忍再忍,他却全然不思悔改。今日朝堂之上,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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