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衣只是勉强穿在身上,前襟被他扯开,两边的袖子也是破破烂烂,只怕是穿不得了。当我还在哀悼衣服时,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
“谁啊!”我大呼一声,连忙躲进屏风后。
转念忆起,喜环她们知道我的习惯,洗澡时不会过来的,敢这么肆无忌惮进来的,还能有谁?
也顾不得那么多,跳进浴桶,露出颗脑袋。果然见他进来,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屋内灯火尽燃,亮如白昼。我忙捂住眼睛,道:“喂!你作什么!真是越来越不知——”
羞耻二字未说完,木桶内的水溢出了一半,一回头便瞧见他已经坐在桶内。
结果,一个澡理所当然的洗了半个时辰,如若不是后来水实在太凉了,只怕还有得洗。
我向他抱怨,为什么杨贵妃有华清池,还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我们却只能挤在木桶里,还冷得要死。
他伸手敲了敲我额头,说:“你别想做杨贵妃,朕也不是唐玄宗!”
是哦,杨玉环本来是人家的儿媳妇呢。真是罪过,罪过!
没过几日,宝儿差人送来封信。只是一张白纸,沾满泪痕的纸张之上,欲语泪先流。我捏着那张纸,慢慢平复心底的阵痛。割舍总是很难的。尽管知道,往后或许真的会有海阔天空,但是当下,当刀子寸寸剜在心伤,也只有自己,最清楚,那滋味有多么的生不如死。
果然,胤禛那边很快传来消息,说宝儿终于点头,请了圣旨,说要出宫照顾怡亲王。
一直纠结眉心的抑郁,终于有了一抹散开的征兆。但他还是犹豫,于是,驳回了宝儿,只说,有这份心,十三爷知道已经十分欣慰。
婚期已定,剩下不过只是等待,静谧而忧伤的等待。
只怕,十三看不到了。
江南水患,胤禛忙得焦头烂额,朝堂之上少了十三爷,他愈发雷厉风行,先后下了数道圣旨,抄了数家,斩杀了不少贪官污吏,一旦查获贪赃赈灾款项的,一概追查到底,绝不手软。
这些都是高无庸偷偷说的,他只是有些担心。
胤禛刚登基时,对待贪赃枉法者的确下手狠毒,这些年,朝中也算是清廉。只是十三数日未上朝,有些人便动了心思,以为天高皇帝远,私下里也没少动手脚。
他本就嫉恨这些蛀虫,如今道道圣旨初下,虽不至血流成河,但多少触动了些根深蒂固者的利益。
我听着,也不敢多说,只是吩咐伺候的人,多加留意,处处小心。若他出宫去十三爷处,侍卫须要精挑细选。
这天,他从怡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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