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补她一刀了,总觉得对不起刚才自己的犹豫,她将云秋月扶起,然后将匕首放进了云秋月自己的手里。
诱哄一般,她道:“待会你跟那个侍卫说自己是自杀,他会带你去看大夫,你我毕竟姐妹一场,方才那一刀就一笔勾销吧。”
云秋月忍着疼痛任云楚摆弄,云楚离自己非常近,她清楚的知道那把刚刚刺穿她身体的匕首是多么锋利。
云楚把手放在她的肩头,毫无防备的模样,还在道:“这一刀未曾伤及你的要害,你且忍到那个侍卫过来,是你自己说的,回到湫山,然后再也别回来。”
云秋月用力的握着刀柄,在这短短的几个呼吸间,心中飞快的闪过了无数想法。
从听见方才那句这一刀未曾伤及她的要害起,她的心绪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云楚实在离她太近了,胸口就那样毫无遮掩在她面前,她只要手一抬,就可以将手里的匕首刺进她的心脏。
然后她再用这把匕首割断现在捆在她手腕上的绳子,出去求救,这样不是一举两得。
“听见了吗姐姐?”
云秋月抿着唇,知晓自己必须下决定。她心一狠,然后于电光火石间骤然身体一抬,对准云楚的胸口狠狠刺了过去。
云楚却在瞬间钳制住了她的手,然后夺过匕首,一刀插进了云秋月的心脏。
至此,云楚终于称得上是亲手杀了第一个人。
一刀毙命,而这一刀,名为自保。
眼见云秋月在她面前缓缓闭上眼睛,云楚双手控制不住的有些颤抖。
她为自己找到了理由。
云秋月身上有两刀,伪装成自杀是肯定不行了。
云楚冷静的将匕首拔出,扔在地上,然后一脸是血的打开房门,意春瞳孔微缩,却还是压下心中的惊惧,道了一声:“姑娘。”
云楚嗯了一声,看向她道:“进来吧。”
*
然而今日,皇宫内的气氛却并不如同以往。
自两天前起,圣上的病情便有所好转,今日已然能够起身亲自上朝。
赫巡的父皇名唤赫致栎,先帝子嗣凋零,赫致栎为嫡长子,性子敦厚,年少时称不上惊才绝艳,却仍可算得上是可造之材,顺其自然的继承皇位。
即位以来,沿用先帝与民休息的国策,在一众老臣的辅佐下,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只是后来赫致栎年岁渐长,于国事愈发不上心,开始沉溺于酒色。
纵然后宫有多位极为受宠,家世又显赫的嫔妃,但空悬的皇后之位,这些年仍旧无人登及,哪怕荣宠如殷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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