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但他本质并不认可这种依靠婚约来向世家妥协以巩固皇权的方式。
“你难道要步他的后尘吗?”
赫巡知道赫致栎也是为他着想,但他的确不会再更改主意。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索性直接表明了他的坚决,道:“儿臣心意已决。”
他俯下身子,说出了一句换作半年前的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说出的话:“儿臣无法她两情相悦,还请父皇赐婚。”
赫致栎没有出声,两人一时之间陷入沉默。
他一直都知,赫巡在他面前看似恭谨,其实倔的要死。
他曾对赫巡给予重望。
谦恭有礼,天赋卓绝,于沙场,他能领兵作战,于朝堂他亦能凭十几岁的年龄让一种朝臣对他信服。
他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知道他对皇位其实并无执念,如今身为太子,与其说是贪恋权势,倒不如说是为了肩上扛的责任。
赫巡低声道:“……父皇,请您相信儿臣。”
他的声音很轻,于空旷温暖的寝宫内却好似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赫致栎终于叹出一口气,只觉得疲惫无比,他管不了赫巡,却又不舍得真的不顾一切的逼他。
他没有出声,闭上了眼睛,抬起手臂挥了挥。
示意他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