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道:“云楚姐姐一开始绣的是……是鸳鸯吗?”
许多人第一次都会绣鸳鸯。
云楚摇了摇头。
桑黎道:“那是什么呀?”
云楚低头,道:“是一只小狗,很丑。”
桑黎道:“我不管!云楚姐姐绣…绣什么都好看!”
云楚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睛里带了几分笑意,道:“我也觉得有点好看,可是最后还是被人当块破布扔掉了。”
桑黎开始感同身受的生气,蹙眉道:“谁呀!他看不见吗?”
云楚抿了抿唇,不吭声了。
桑黎也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又做了错事,她缩着肩膀,轻声道:“对…对不起。”
云楚已经失了再临摹的兴致,她垂着眼睫,道:“没事。”
赫巡当初是重伤坠崖,云楚并不清楚这个“重伤”到底重到什么地步,她不敢问。
所有人都断定赫巡死了,崖高万尺,掉下去连尸体都找不到。
他们并未夸张,如同云楚这般,在旁人眼里才是异想天开。
但事到如今,已经容不得她不接受了。
她垂眸,相较于之前的逃避,如今她觉得她已经可以正视这件事了。
两个月,度日如年。
足够她去接受这件事。
但她总是忍不住回想同赫巡的过往。
其实算来她同赫巡相识不到一年,可当她试图回忆往昔时,脑中竟只剩赫巡。
好似她往前的那十几年都白过了一般。
但她生平,的确只有赫巡是值得被她记住的人,至少他对她是真心的。
可他死了。
她有点后悔,那天他出城门的时候,为什么她没有偷偷去送他呢?
桑黎不敢再说下去,啪的一声将木匣阖上,道:“楚楚姐姐!方才…我见院子里…的花开的好好看!去看看呀!”
也恰是此时,小厮过来,两人前去正堂。
路上云楚碰见了刚从外面回来的明淮,云楚照常行礼,明淮虚扶住云楚的手臂,道:“最近可好些?”
云楚闻言觉得有几分夸张,赫巡死了,她有点难过很正常吧,这些人怎么好似好的她悲痛欲绝一般,“本就没事,是他们太过夸张了。”
桑黎已经识趣的走向一旁,云楚顿了顿,思及现在的形势,又道:“父亲也不必总念着我,该是怎么便是怎么吧。”
她心中并无什么波澜的想,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不至于的。
明淮抿了抿唇,道:“你不必勉强自己。”
云楚摇了摇头,道:“原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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