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腹中四个月的胎儿。”
白玉阳仍不吭声。三三又说:“您可曾想过,这些屈死的冤魂也是有父母的,也是被爹妈一箪食、一瓢饮养大的,家里也会有慈祥的长辈眼巴巴地望着他们平安地回去……”
白玉阳忽然勃然大怒道:“够了!你今天到这里来,就是要追究我的罪责的吗?”
狱中的公差听到这边情形不对,连忙跑过来查看动静。三三喝斥他们道:“没事,你们去忙你们的吧,让我和白老先生单独呆一会儿。”他们戒备地看了白玉阳一眼,其中一位公差低声嘱咐三三道:“王大人自己多加小心,我们就在附近。”三三颔首道:“知道了,你们去吧。”
三三看他们走远了,才回头对白玉阳轻声说:“对不起,我之所以做这一切,并非要追究您的罪责。只是您今天早晨找我要一个能让您服气的解释,我也不知道我做到没有?”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心里充满挫败感。没走几步,她忽然听到白玉阳在她身后大声抽泣起来,忍不住吃惊地停下了脚步,转头目不转睛地瞪着他。
“我不是人啊。”白玉阳哭着说,“我儿子杀了一个孤老太婆的独子,我还一味地纵容他,让苦主揣着棺材本才能进京告状……”
三三柔声安慰他:“好了,您知道自己错了就行了。忘记过去的那些吧,然后重新开始,以后不要再犯就好了。”
白玉阳绝望地道:“我到死才知道自己错了,一切还来得及吗?”
三三回答:“当然,随时、随地都来得及。要不怎么会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说法呢?”她想了想又道,“再说您也不一定会死,刘青台已经答应我了,会代您向皇上说情。您自己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了。”
和白玉阳道别后,三三缓步走到院中,行至一片草木茂盛处,张容玮冷不丁在她面前冒了出来,气急败坏地问她:“三三,你今天一天跑到哪里去了?我都担心死了。”
三三静静地看着他,忽然意识到,既然自己铁了心要离开都察院,那么有些话,她应该向他挑明了。对这个可爱的男孩,她应该有一个负责任的态度。
“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告诉你。”三三看着张容玮柔声道。
张容玮瞪着三三,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嗫嚅着问:“什么事?”
三三回答:“我准备要离开都察院了,再去哪里还没有定,可能也不会留在京城了。”
张容玮道:“我每天到院里来,只是为了多看你一眼。我没有办法想象一个没有你的都察院。你不在这里,我也不想继续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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