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就超过千两银子,还请了近百名和尚道士在家日夜念经。三三不知道是操劳还是悲伤,终日像感冒了一样,吃什么都觉得寡然无味。这天她在院中站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和尚的念经声格外嘈杂,便一个人悄悄回房了。刘青台跟进来问:“三三,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三三说:“我没事,就是有点累。”她扬着脸问他,“你怎么不在前厅招待客人?”
刘青台挨着她在床上坐下,将她拥在怀里道:“我看见你一个人进房了,担心你不舒服,所以过来看看。”话音未落,他忽然感觉她在自己怀中发起抖来,不禁吃了一惊,低头看着她问,“你怎么了,三三?”
“我好冷……”三三冻得牙关打战,说话都不顺溜了。
刘青台用自己的脸颊贴了贴她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手,发现全部都冷得像冰一样,连忙把床上所有的被子都扯过来盖在她身上,她却还在打寒战。刘青台又急又忧,责怪她道:“是着凉了吗?我让你多穿一点的!”
三三渐渐安静下来,将覆在身上的被子全部推开,欢快地宣布:“我好了。”
刘青台难心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我真的好了。”三三说着,敏捷地从床上跳了下来。为了证明自己已经好彻底了,她还在刘青台面前活动了一下筋骨。刘青台哭笑不得,阻止她道:“好了好了,你还是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下吧。要不要我请林先生过来看看?”
三三说:“我没事。你赶快回去招呼客人吧,不要让人家说我们没有礼数。”
刘青台笑道:“旭飞在前面招呼着呢。你放心,客人们很高兴,都夸这是他们见过办得最风光的葬礼。”
三三说:“那就好,他们高兴我就高兴了。”
刘青台随即柔声道:“你高兴我就高兴了。”
三三一怔,没有想到在这么忙碌的情况下,他还牵挂着自己。但一想到他那声“燕子卿卿”,又觉得如鲠在喉,所有这一切不过是虚伪的假象。她坐直身体,对刘青台淡淡地道:“你快去吧,何必管我。”
她的冷淡突如其来,却被刘青台敏锐地捕捉到了,心里不由自主地刺痛了一下,脸上却仍不动声色地说:“好,那你坐会儿,我马上叫胭脂过来陪你。”
整个葬礼期间,三三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情都古里古怪的,对刘青台简直有点抹面无情,前一秒和若春风,后一秒又可以肃若冰霜。刘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