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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站满了围观的足术人,皆是披发左衽,脸颊凹陷,目光呆滞,身上破烂肮脏,甚至看不出男女。却有几个正在给婴儿喂奶的,就那麽坦然自若的裸漏著乳房。
风月被这两个壮汉抓著,疼得眼泪几乎下来。心中知道此时凶险至极,却无能为力。
莫非此生便要如此结束?风月心中疼痛难以形容,本想著无论如何,都要与庆泽同生共死,不料命运弄人,竟要命丧异域他乡。
庆泽知道了,会是怎样悲伤?自己的尸体,还能不能让他看见?
泪眼迷蒙,抬眼望,天边草原茫茫,归途不知何处,爱人身在何方?
是否正为了自己殚精竭虑,是否正为了自己草原纵缰?是否在晚上彻夜难眠,是否在白天痛断肝肠?
纵使生死永相隔,纵使相思无觅处,愿将魂魄化风语,夜夜梦中诉衷肠。
天高地广,情到深处,可否令天地变色,可否令日月无光?
沧海的最後一滴眼泪,可是为了你我而干涸?
牙吉躲在一个帐篷旁边朝这里看著,却不过来。
老古力走过来,扫视围观的众人,严肃道:“他是昊王亲近的人,昊王杀了我们许多的勇士!今日,我们就用他的血,来奠基我们勇士的亡灵!”
话音一落,身边的壮汉仓啷一声抽出弯刀,在风里虎虎舞了几下,象是临刑的仪式。
风月有那麽一瞬,真是心如死灰。
然而那死灰却在听见牙吉的话後,熊熊复燃起来。
老古力正要下令处死风月,牙吉却叫道:“古力阿爹,多图阿爹说要我好好看著他,不要让他跑走了,好用他来换粮食!多图阿爹说,他可以换到很多很多粮食!古力阿爹,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粮食吃了!”
风月一震,看向牙吉。
牙吉站得远远的,脸上却毫无惧色,稚嫩的声音已然有了草原风沙的色彩,却始终不脱清脆:“古力阿爹,你为什麽不听多图阿爹的?多图阿爹每次都给我们送来粮食,不然我们早就饿死了!”
老古力看向他,痛心道:“孩子,你还不懂。我们族里的壮年男子,为了能让咱们有粮食可吃,与昊王的士兵打了好多仗,许多勇士都永远长眠在昊王的土地上!你多图阿爹,此刻正在战场上和昊王搏斗!咱们族里还能繁衍後代的男人已经不多了,我们足术部落会衰落下去,伟大的草原会抛弃我们!我们要用这个昊国人的血来告诉昊王,我们足术是凶猛强壮的!我们要让他知道,我们是天上的雄鹰,他是我们的食粮!”
风月浑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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