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看到一身黑衣的玄妃玄姬正站在那里等他。玄姬长得很美,不是他母亲那种端庄素雅、不容亵渎的高贵之美,而是一种妖艳之姿,让人炫目、缭乱、酥麻到骨子里的美!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但保养得道的她依然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也难怪白益功专宠她这么多年!玄姬冷冰冰地盯着白川,那眼神犀利地仿佛想将他凌迟!
然而白川却毫不畏惧,只是好整以暇地冲她一鞠躬,问安道;“玄母妃安好!”
玄姬冷哼一声,不屑道:“哼,王爷,哦不,是新皇陛下,您可真是折杀本宫了!以您如今的万金之躯给本宫问安,本宫还真不知能不能活过今晚!”
白川如何听不出她话里讽刺的含义,只是他完全不理不睬,只彬彬有礼地笑道:“玄母妃说笑了!您是父王的妃子,是川的长辈,无论川是什么地位,都是要向您行礼以示尊敬的!还有,玄母妃怎会活不过今夜呢?父王以后去了行宫,还得多靠母妃照拂,颐养天年呢!”说罢,他也不去看玄姬那铁青的脸色,径直往第六层走去。
白益功独自一人坐在偌大的寝宫里,宁迦已经把他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只等着明日登基大典一过,他就要搬出这里。铜宫即将迎来它的新主人,宁迦也是,这里的宫人也是。曾经属于他的一切,明天都将属于他的儿子!
白益功知道白川就在他的身后站着,刚才白川请安,他只当未曾听见。他宽大的手掌抚着书案上墨玉做成的镇纸,感受那温润的触感,就像温柔地抚摸着爱人乌黑的长发。他这样静默着,白川也不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伫立在原地。
过了许久许久,白益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终于回过身看着自己尊贵的儿子。无疑,白川是他的子嗣中最为出色的一个,无论容貌、才学、见识、心胸、手腕、武艺,都是佼佼者。白益功忽而轻声笑了,说了一句:“川儿,你的确是最适合这个位子的人啊!”
“父王谬赞了!”白川低垂着头,依旧谦恭,“儿臣不及父王万分之一!”
“呵呵,万分之一?”白益功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可真是会说话!可这不是事实!不然,孤怎会被你逼得退位呢?你以为孤真的不知道,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