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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格从来不曾完整,从楚涟和姐姐身上寻找母爱的弥补,从死去的中年男子身上体会弑父的经历,以至于二十八岁的她只得到了孩童般的承受力。
无论是项英虑,抑或是牧嚣,都不曾依靠过别人的拯救,她们想要的东西,自会紧紧攥在手中。
只有她,身处持续的迷茫,一眼望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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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娘原本只是派去监视你的,刺杀任务根据情况而变,无论是牧嚣得手,还是你按假计划毒死了蓝一筒,她都会动手杀了你,前者证明了你的无能,后者证明了你的叛逆,我都没有理由留你……”
项英虑抬起眼睛,当她不带感情看人时,模样有种扭曲的平静。
她手里的钢笔被她灵巧的手指转了个圈摆回笔架,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旧卡罗夫军用手枪,向前推给项维青,与此同时,名枫的手里传来上膛声。
“我没想到还是要走到这一步,青青。”项英虑的目光十分圣洁,是欺骗性的临终关怀,是提前发生的弥散。
名枫走到项英虑旁打算把她抱到轮椅上,她们即将离开这间屋子,给死者应有的体面。而安诚一动不动,这便是他的选择。
项维青承认她受到的创伤,不过也如她刚刚所想,成长就发生在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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